了。你可以带回去,下点龙须面和葱花在里面,味道也很香的。” “谢谢。”容凡冲李婶点了点头,礼貌地勾起一抹微笑,之后想了想,对着她纠正道:“您别再叫我‘容少爷’了,您来傅家这么多年,也算是我半个长辈了,以后就直接喊我大名吧。” 听容凡这么说,李婶微微一滞,眸底划过一丝动容的神情。 她当初亲眼看着先生带回家一个安静怯懦的小男孩,经历了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五年时间,竟一点点长成了如今这般个头高大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模样。 虽说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可容凡与傅温礼二人走至今天这步陌路的田地,也难免引得李婶这个人局外人一起,伤心唏嘘。 她微红着眼眶“诶”了一声,接下了容凡的话。 之后很快便听见对方出声询问道:“这大白天的,他不去上班,怎么在家里睡上觉了?” 容凡话音落地,李婶眨眨眼睛哀叹了一声。 明知这话不应是由她口中说出来的,但几番思索之下,还是抿了抿唇,看向容凡的眼睛:“我虽然不清楚你和先生吵架的具体原因,但是这段时间以来,他整个人的生活状态一直都是这样的。” “自从你搬走后,他的睡眠状况就变得很差。半夜里经常站在阳台抽烟抽到凌晨三四点,要么就是一个人坐在你的房间里发呆,整晚整晚把自己关在里面不出来。” 予.yankee “大概是从半个月以前吧……”李婶一边说着一边回忆了起来:“他问我要过一片安眠药,自那之后,每天如果不吃,就完全睡不着了。” “前几天不是下了一场暴雨嘛……” 李婶“暴雨”两个字一出口,容凡的心也不由得跟着揪了起来。 那一夜于他而言,至今提起,泪水还是会止不住想要从眼眶中冒出来。 怔忪间,他听见李婶继续道:“那天晚上先生是一个人淋着雨走回来的,当时身上整个都湿透了,进门后我叫他,他也不应,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这副样子,当时可把我给吓坏了。” 李婶说罢皱起眉,捂上了自己的胸口。 “他最近精神状态本来就差,饭也不好好吃,没了抵抗力,当时就病倒了。家庭医生来过几次,给开了药,还挂了水。可这发烧反反复复就是不见好。” “这不?”李婶说着不自觉地“哎”了一声:“昨夜烧起来了又是咳了整整一夜,早上服了药刚刚睡下,我这才能得了空,赶紧过来看看你。” 容凡跟在傅温礼身边一同生活了这么多年,几乎很少见他生病到如此虚弱的地步。 从李婶的阐述、以及她脸上担忧的神情来判断,此次的情况怕是已经相当严重了。 容凡从始至终紧锁着眉头,待李婶说完了才幽幽抬起眸子,告诉对方:“让他去医院检查一下吧,别再小病拖成了大病,不值当的。” 李婶用手搓了搓腿,表情略显无奈:“我劝过了,他嘴上说着知道了,可就是迟迟不行动,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陆叔叔和许叔叔呢?”容凡瞪着眼睛:“他这么糟践自己的身体,陆译忱就没骂过他?” “这……”李婶闻言一怔,打了个磕绊,摇摇头:“这我就真不清楚了,先生最近,不见客的。” 因为不知道傅温礼何时会醒,所以李婶并没有在奶茶店里面久坐。 容凡让小炜找了个容器把汤倒了出来,让李婶把保温桶带了回去。将人送走后,他一个人坐在街边的马路牙子上,呆呆发了很久的愣,脑子里一直反复回想着今天李婶对自己说过的那些话。 傅温礼近期精神状态很差,之前几次见面的时候隐隐约约是能让人感觉出来的。 虽然在容凡看来,他将自己折腾成这如今这副模样完全属于活该、自作自受。 但一听李婶说他现在靠着安眠药才能入睡,还是会忍不住有些担心。 拿着手机犹豫了半晌,容凡几行字输入了删掉、删了又重新编辑,最后还是给傅温礼去了两条微信,提醒他: 【安眠药最好少吃,伤神经。】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