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天气,似乎和那天一样。 和屠空之战那天。 一样的低沉,一样的压抑,让他的心底充斥疮痍,无法挣脱心灵的囚牢,无可奈何,又独木难支。 正像那日将自己的队长亲手打晕,孤注一掷地戴上白鹰的面具,孤身一人将亚特兰人员拖住,最终葬身火海的孤独信使——银雀。 正像那日趁着队长昏迷,明知清醒的白鹰绝不会同意,依然毅然决然地用自己杀敌的匕刃隔开自己的血管,将冬日里刺骨的寒风也遮盖不住的滚躺的献血亲手喂给自己队长,最终失血过多永远倒在异国他乡的孤独信标——蓝鸠。 最该死的人,最该被围剿的队长,偏偏活了下来,像狗一样,背负着骂名,背负着仇恨,背负着责任。 那么多人拼命想知道的的屠空之战的真相其实非常简单。 蓝天之上归来的班鸠亲手撕裂了自己的喉咙,火焰里翻滚的山雀背叛了自己的代号,冠上了白鹰之名。 但说到底……说是白鹰害了他们……也没有错。 又想他们了。 白隳站在冰天雪地里,自嘲一笑。泪早已在这几年里流干,只剩下偷到了生命的人的忏悔。 白隳站在道路旁,随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出租车很快在他的身旁停稳。 出租车司机看起来是个忠厚老实的人,刚在白隳的身边停下,就清楚地看到了他脸上的白色鹰头面具,刹那间,007,特工,间谍的想法在他脑海里疯狂旋转。 白隳本人自然是不知道自己在司机的脑海里已经从特工,转变成卧底,再次转变成变态杀人魔。 刚刚在警局把警察骗得团团转,如今全身而退,寻找下一个目标的那种。 于是,等白隳坐在了车上,司机几乎是以一种颤抖地声音说道:“去去去去哪……” 白隳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只当是他刚刚打开车门被寒风扫到了,也没太在意。 白隳:“拉我在市里随便转转就好。” 白隳浑然不知自己的这句话又在司机的心里掀起了怎么样的轩然大波。 随……随便逛逛,是不是想找个合适的时间把他干掉然后分尸,抛尸,油炸尸体,鞭尸…… 就这样,怀着恐惧心情的司机发动了出租车,净把车往闹市区开。 一路上,透过干净的车窗,看着购买年货的人们脸上的喜气洋洋,满是对新的一年的憧憬和期待,白隳不禁低下了头。 他好像变得格格不入了起来。 不过没关系,很快,他就要没有未来了。 司机透过后视镜,看着仿佛被什么人抛弃的他,小心翼翼地开了口:“先生,要买点什么东西吗?”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