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凉沁沁的额头,又去握她的小手,冷冰冰,一点儿热气都没有,眉心一紧,忙掬在掌心轻轻地捂着。 半晌没有回应。 蒋晗熙知道她还是疼得厉害,兴许心里还存着些委屈与怨忿,并不敢催促,缱绻地拥着她,在她耳畔“小亲亲”“小心肝儿”“乖宝贝儿”地柔声唤着,又去亲吻她漂亮的小脸,葱白尖儿似的小手指,轻言细语,极尽嬖宠,没有半分不耐。 “我想起来,去洗一下,黏黏的不舒服。”维桢终于开口,还是坚持去清洗。 蒋晗熙将她一直低垂的小脸抬起来,没再哭了,眼角鼻尖儿晕出淡淡的嫣红,一双晬清的眸子睁得圆圆的,有点无辜,有点惘然,像只闯了祸的小奶猫。 蒋晗熙的手掌轻轻地来回按压她仍在抖瑟的双腿,又替她搓挲冰凉的小手,“宝贝儿身上还疼着的吧?别乱动了。我先拿热水替你擦擦,安歇一宿,咱们明儿一大早就洗澡,好不好?” 维桢的唇动了动,然后一声不吭。 蒋晗熙静静地注视她。 “可是、可是很脏啊。” 语调很轻,虚得似无根的浮萍,若非蒋晗熙全副心神都在她身上,恐怕都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他打了个激灵,想起维桢方才不许自己射在她体内,眉心慢慢蹙起,声音轻柔似一抹初春的风,“桢桢觉得晗熙哥哥脏?” 维桢仰起脸,瞳仁干净得纤尘不染,“晗熙哥哥怎么会脏呢。”她低下头,按了按自己仍鼓起的小腹,“维桢脏。”男人的体液小部分已经自腿间流出,大部分占满了女孩儿小小的胞宫。 彷佛心底最柔软不设防的地方被戳了一刀。 “桢桢,小宝贝儿,你怎么会这样想?”蒋晗熙去碰她的脸,维桢有些抗拒地避了避,蒋晗熙一急,用力扳过她单薄的肩胛。 维桢痛呼一声,几滴泪珠飞洒而下。 蒋晗熙连忙放开手,松松地揽着她,无论心里掀起了多少惊涛骇浪,刮过去多少蚀骨寒潮,他脸上始终怡颜悦色,“是有人跟桢桢说了什么吗?咱们去问问他,兴许桢桢误会人家的意思了。” 要是谁敢在维桢面前嚼舌根,灌输她这种混账思想,他必要叫这不知死活的玩意儿死无葬身之地。 维桢的是非观和道德伦理观念都非常薄弱。她从一而终的守旧思想不过是生搬硬套自其母的古华夏闺秀教育。 天晓得方瑾儒正是天下间最离经背道的女子。 为了让女儿永远陪在自己身边,斩断她成长与飞翔的翅膀,她的母爱深沉如海,又自私得叫人不寒而栗; 自诩循规拘礼,为生育子嗣寻了名正言顺的丈夫,却终其一生不让丈夫指染她一指; 极端厌恶异性,偏为了自保而委身一名强大的男人; 享受男人的爱慕,保护与陪伴,却又弃之如敝履,由始至终不见一丝愧疚之意。 如此薄幸寡恩,偏生得烟霞色相,神仙风度,女儿将她敬若神明;凡见过她的男人,即便被她辜负,被她抛弃,无一人忍心对她口出恶言,遑论加诸一指伤害。 “没有人跟我说过什么。”维桢道。 蒋晗熙蹙眉看她。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