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章盯着那信瞧了又瞧,“大事倒是没有。” 是某个狐媚子千里迢迢递来钩子,如今还没成亲呢,他也没应允这门亲事,竟写出这边见不得人的羞耻的书信给他! 脑子里已经描绘出了那未曾见过面的燕国质子的模样,说不定是一身媚骨,更说不定是敌国派来的奸细,要不然谁家皇子这么急着嫁人的? “哼,竟然还是从魏府寄来的书信,看来要加快脚步了。” 这燕国质子看来真不简单,如此不知是个下马威还是什么,已经是胆敢朝他魏府伸了手,他若不快马加鞭回去,说不定还要弄出什么幺蛾子来。 魏章嗅了嗅信,盯了那信件几息,又好好折起来放在衣兜里,像是什么丑恶的证据似的,放得仔仔细细。 本来是想拖一阵子的,如今两三日便回了长安。 陛下命他独自回来,可他胆大包天将三军带了回来,隐隐约约威胁着,按照在了长安城外的郊区。 皇帝气的牙痒痒的,但是拿他没办法。 魏章先是回了魏府,问了一圈是谁寄的信。 凶神恶煞的说:“那燕国质子让你们做什么就做什么了?不过是个狐媚奸细,八字还没一撇呢,如今像个主人似的登堂入室使唤你们,你们竟然甘之如饴!” 下人吓得跟鹌鹑似的,魏章不止是凶了人,还赏了几名寄信的人几军棍。 都是些府里的老人,到底是留了情的,只是给了个教训。 副将吓得也不敢说话,待出了府才战战兢兢问:“将军,可是要去见陛下?” 魏章一言不发,朝皇宫的方向大步流星的走,副将心想,那燕国质子如今在将军的心里形象已经坏到了极点,将军去了皇宫,必然要把皇帝气的半死,把那和亲搅黄。 这种事可不是他这种小将能参与的,他想着要不要和将军说自己有事,便不跟去了。 没想到魏章走了几步,突然定住了脚步。 “先去秦书阁。” 副将知道,秦书阁是那燕国质子的住处,将军难不成是要去砍人了? 魏章冷笑一声,“先去会会他,看看到底是什么妖魔鬼怪。” 魏章自小在军营里摸爬打滚,从六岁到二十三岁,不知打了多少场仗,年幼时是跟着大人当个小兵,才不久,便是出挑极了,少年时已经成了名将。 自小没读过什么书,但是识字会看书,他需懂兵法和谋略,虽不像文臣那般婉转阴谋,瞧着鲁莽却心细,人是不笨的,直觉又很准。 他觉得这个燕国质子在耍他。 想会会这个是什么妖魔鬼怪。 如此便去了秦书阁。 没想到招到了婉拒。 “殿下在休息,二位请回吧。” 说话的侍从瞧着彬彬有礼的来回话,但眼神格外的冷,一听他就是魏章,眼睛都在冒火似的。仿佛他抢了人大宝贝般。 魏章冷笑:“前几日还收到你们殿下给我写的情书,今日怎么门都不让我进?” 那侍卫要杀人似的盯着他,一口银牙几乎咬碎了似的。 转身就关了门。 显然是不让他进了。 副将说:“这……” 这怎么回事啊? 不是说还写了信么?仿佛那燕国质子格外想和他成婚似的,如今却把人拒之门外。 魏章脸色微沉,盯着那大门口一会儿,终于是转身走了。 片刻后。 一名高大男子翻墙入了秦书阁内。 ………… 魏章怎么想都不甘心。 如此便翻墙进了秦书阁。 他自小在这儿待过几日,但因调皮捣蛋,被夫子赶了出去,如此只能去了军营。 他记忆力很好,对秦书阁轻车熟路。 武艺和轻功也是顶尖的。 燕国质子的侍卫少得可怜,若是防一般的贼是够了,可是他魏章,这些根本不够看。 他顺着记忆一路摸了过去,记得几间大屋子,想来是被改成了燕国质子的厢房。 轻手轻脚的瞧过去,那房间的窗正好开了个缝隙。 魏章往里面一看,确实是个主人房间。 可古怪的事,里面睡的并不是燕国质子!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