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眼瞳悄悄偷看风长隐,看着他将食盒放在桌子上,盖子一打开香气飘出,虞妙然立刻嗅到红糖气味。 是甜粥!是甜食!喜欢! 等风长隐盛好红枣红糖糯米粥朝她走过来时,虞妙然立刻收回视线,做作唉了一声后虚弱地眨巴大眼睛看着他。 好虚弱好虚弱的……她随时可能大概也许会虚弱地……饿昏过去…… “小师父……”虞妙然仰着脸蛋很是虚弱。 在她的注视下,风长隐坐下,冷白色手指端着瓷盏,吹凉汤匙中的热气再递到她唇边。 性格严谨的小师父做事总是如此贴心,虞妙然开心低头张开唇瓣,香甜可口的热粥碎在唇舌穿过喉咙暖进肚子里。 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虞妙然咬住红枣心想。 他们已经离开风府,现在是在一间闹中取静的客栈,客房内灯笼亮着朦胧光,他们之间甜粥泛着甜香。 他一勺一勺慢慢喂着粥,虞妙然一勺一勺慢慢喝。 很安静,只有汤匙轻碰碗沿声和细微进食声。 虞妙然偶尔会抬眼透过氤氲的热气看着风长隐冷若冰霜的眉眼。 书上说君子远厨疱,但是谁能想得到这样仙风道骨的风长隐竟然是个烹饪高手,八大菜系无一不通。 风长隐荤素不忌但饮食清淡,所以最后的成菜最后都进了虞妙然肚子里。 不过这两年,风长隐很少进厨房,只有虞妙然实在馋磨着他才会煮一两道。 虞妙然将红糖粥喝得干干净净,接过漱口水,认认真真清理漱干净唇舌口齿。 见风长隐递过拧干的湿帕子,她高兴把脸凑过去,红润的唇瓣尚沾着晶莹剔透的水渍。 她像只吃饱喝足懒洋洋等待主人擦胡子的小猫儿。 可实际上精致可爱的猫才是主子。 虞妙然不舒服时,风长隐总是格外好说话。 但是虞妙然又被养得太好,早已不是当年慢吞吞的小短腿,她身体不适的情况几乎为零。 此时不把握更待何时? 果然,越来越忌讳和她有任何身体接触的风长隐没有拒绝,湿热的巾帕轻轻擦拭着她渐渐红润的脸蛋。 虞妙然合着眼睛,她吃完东西才安静了一会儿,又忍不住碎碎念念心疼晚上没吃完的小吃。 风长隐寡言少语一如既往,干净漂亮的指尖捏着湿帕像是在擦拭珍贵易碎的瓷器。 只是这个瓷器会说话,他由着她碎碎念念。 她清甜惋惜的声音偶然会因为巾帕擦过而嗡嗡声。 等虞妙然躺下,一双浅碧色眼瞳一眼不眨盯着正替她掖被子的风长隐。 见他要放下挂在银钩上的纱幔,她忽然伸手捉住风长隐的腰间墨色玉佩。 虞妙然见 风长隐没有躲开,只是垂眼看着自己,换作平时连扯了扯衣角小师父都要老气横秋强调句男女有别。 生病还是有点用处的…… 虞妙然手中抓紧冷硬冰凉的玉佩,在鲜红海棠被褥中歪着半张莹白娇俏的娃娃脸,浅碧色大眼睛无比专注地盯着风长隐,眼睫轻轻一眨,慢慢弯成一弯月牙。 她不闹腾时,多了几分恬静乖巧,像橱窗中精致的布娃娃,若猫瞳似琉璃的眼睛染着笑意,“小师父做梦会梦到妙儿吗?” 风长隐说他从来不做梦。 “啊不做梦?为什么?可我连着好几晚梦到小师父诶,小师父真的不考虑梦到妙儿吗?” 纱幔放半边,风长隐对她梦到什么不感兴趣,言简意赅,“睡眠质量好,你若是夜里多梦,过两日我开几覆方子调理调理……” 虞妙然:“……” 一点儿浪漫细胞都没有。 虞妙然不喜欢苦苦的喝药,松开掌中玉佩,小小一团翻身滚到最角落。 风长隐解下腰间玉佩放在虞妙然枕边,轻声,“有需要随时唤我。” 闭眼睛的虞妙然立刻转过身,“想喝水吃东西也可以?” “可以。” 情绪低落的虞妙然开心了,抓起枕边玉佩,白皙纤细的指尖划着墨绿色玉佩上的云纹,“明早我想吃单笼金乳酥、鼓汁排骨、糯米鸡,叶儿粑,酒酿赤豆元宵、甜豆花……” “好。” “要吃小师父做的……” “好。”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