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桐知道这一会儿贺冲儿闹出这么大的风波,气得快要心肌梗塞。连忙跟行人和辅警抱歉,也郑重解释:是家人,谢谢大家,是小孩姨妈。 帽子是先还到周乘既手里的,他听着小孩母亲的解释之余,把帽子还给它的主人。 曲开颜却没有接,微微仰着脸,雾面的妆容,风弥漫着些头发在脸上。冷冷朝周乘既,“不要了。” “……” “变态臭男人碰过的。” “……” “没有说你。” “……确定不要了?”他不应、却反问她。 曲开颜一时没跟上他的脑回路,对面人当她默认,随即转身,远远的距离,把手里的帽子准投到那绿色垃圾箱里。 “喂!”曲开颜有点没想到,她算是很任性的了,没想到…… 边上的贺冲儿眼见着老妈来了,却死活不肯松开娘娘的腿,因为怕挨打。 曲开颜被这个小霸王拽得站不稳,疏桐又真的气得鼻孔冒烟要提头的架势。终于,一早出门没看黄历的大小姐遭不住了,“好了呀,别闹了。再闹我要打人了啊。” 她把贺冲儿提溜给亲妈手里,再朝疏桐,“刚要不是怕贺冲儿吓到,我真的会甩那男人一巴掌的!” 这话疏桐信。大学那会儿,开颜去a城玩,她俩一起在地铁上被变态男人贴身,曲开颜回头就一巴掌招呼那猥琐男。疏桐这辈子都学不会开颜嘴里那些骂人的词。 边上的甜甜看哥哥哭了,孩儿面天气脸,早把刚才的恩怨忘得干干净净。凑到哥哥跟前,“哥哥,你不记得我了啊,我是甜甜呀。” 曲开颜被甜甜这样没安全感的讨巧气到了,恨小姑娘不争气,为什么要讨巧一个臭崽子;转念,又被甜甜甜到了…… 她再别开脸看某处时,对方已经走出好几步远了。 “喂!站住!” 疏桐和开颜一齐望向不远处那蓝色衬衫的男人身上。只见曲开颜两只手背在身后,骄傲如孔雀,斗志昂藏地走过去,问对方,“你把我帽子扔了,怎么赔?”大小姐生怕对方不买账,告诉他,是什么牌子的。 周乘既回头,索赔的人径直到他鼻息之下。“是你说不要的。” “没人告诉你,女人的话反着听的吗?” “多少钱?” “什么啊……”曲开颜说这话时,甚至还拖着些尾音。 “你的帽子。” 曲开颜再次被他噎到。如果身边的风再大些,绝对能抖落下来她的什么,比如,炸毛或者,逆鳞。 疏桐这些年是看着开颜醉生梦死的德性过来的,她哪回想认识一个男人,花招都差不多。无非是:对你感兴趣、招惹你对我也感兴趣、最后对你没兴趣了。 今日这个看来又踏进同一条河流了。 说起来,开颜的审美向来固执且单一,她永远喜欢那种颜值派的,就哪怕坐她对面当个饭搭子,也得赏心悦目的。当然,凡事有例外。她一开始来往的那个就不是…… 疏桐领着两个孩子在边上,实在看不下去这种旷男怨女的作派,于是干脆拆台也是给开颜这厮下台,“好了,帽子我来赔啦,你不要狗咬吕洞宾了!”再不给她搭腔,没准人家这个冷香调的帅哥真的把钱赔给她了。疏桐敢保证,这样回去,曲开颜能把家里所有这个品牌的帽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