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来都没瞧出来。 宴母想了一夜,第二天也没再阻拦儿子,只是要求他必须要量力而行,不能拿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 毕竟身子垮了,旁的一切也都没了意义。 因着距离京城太远,年后再启程入京,势必要在寒冬离家,路途太过艰难,也怕路上宴庭深受不住,母子二人便决定,趁着秋日里气候尚不严苛时便入京,争取在寒冬到来前就能抵达京城,左不过是多备着盘缠,住宿吃饭上多花些钱,但更稳妥些。 于是在宴庭深身体好转了些,母子二人便收拾了行囊,跟随一个商队,便上京了。 宴庭深确实天分异常。 只不过,在他那本科举文里,他这一次并没有高中。 不是落榜,而是他压根就没能参加明年的春闱。 因为他又病了。 今年冬天是个十足的寒冬,哪怕有着之前穆家给晏家的‘感谢费’,但到底这一年多为了宴庭深的病也花了不少,再加上读书科考更是花钱,进京后的投宿吃食,样样都要花钱,母子儿子过得十分节省。 于是在一场大降温的暴雪中,本就身子骨没养好的宴庭深,又是一场大病。 病的不凶险,可要参加强度更大的春闱俨然成了奢望。 宴庭深十分遗憾,可也只能遗憾,只等下次春闱。 没能参加春闱考取到功名,宴庭深自然也不便等平常伯爵府的门。 虽然他们母子压根不信满京城对穆昭朝的恶劣评价,但也做不了任何事。 京城物价贵,母子二人只是在临行前,往平昌伯府给穆昭朝送了封信——告诉她,他们信她,让她不要想不开,不要听信别人的话,等他们进京参加科考后,会来看她的。 只不过,原来的文里,穆昭朝在那个时候,不止在京城声名狼藉,在平昌伯府也早就人心失尽,连穆昭朝这个大小姐,府里的下人都不看在眼里,更别说是个不知道是谁,瞧着就很寒酸的人来府上给穆昭朝送的信了。 门房压根就没把这封信放在心上。 然后又一忙起来,直接把这封信给弄丢了,等到想起来,再去找没找到,便作罢了,权当从来没有收到过这封信。 是以,穆昭朝压根不知道,晏家母子曾来过京城,并给她送过这样一封信。 乃至于她死,都不知道,还有人关心着她。 宴庭深和母亲回京后,也在继续托人打听着穆昭朝的消息。 只是京城遥远,就算是打听消息,从京城传到他们耳中,也要月余,有时路上遭遇点什么事,都要花费更长的时间。 消息传播十分不便。 就连穆昭朝的死讯传过去,都已经是两个月后的事。 等宴庭深再进京,穆昭朝早已香消玉殒。 原书里,说宴庭深是个不解风情,情感也十分冷淡的人。 行事作风,果断利落,还十分刚正不阿。 最震惊朝野,最有名的一件事,便是在高中状元后,没有留在翰林院,而是申请外放做了一个离京城甚远,又十分贫困难治理的县城做县令。 朝堂上有人对他扼腕叹息,也有人佩服他敢于做此决定的果敢。 外放到县城的宴庭深一门心思扑到百姓身上,励精图治,仅仅三年便政绩显著,三年任满,调回京后便连升三级,认命为从四品大理寺少卿,前途无量。 一时间满朝上下都很看好宴庭深。 甚至不少人觉得宴庭深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