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上:“有手有脚,等着我给你敷?” 洛久瑶才拎起布巾,却又被他一手打开了。 洛久珹瞥一眼她缠着细布的手腕,将布巾浸到冷水中:“笨手笨脚,到时染了一盆血水,免不得又要牵连我。” 洛久瑶不做反驳。 “好好降降温。” 洛久珹拧干布巾,随手扔给她,“落个水就这幅惨样子,真是娇气死了,也不知你这副模样,当年怎么没死在若芦巷。” 洛久瑶叠了又叠按在额上,烧得发干的眼皮也缓和些。 “多谢皇兄。” 洛久珹别过视线:“少自作多情,我是怕你死我这儿,怪不吉利的。” 屋室安静一会儿,宫侍送来驱寒的药汤,洛久瑶老老实实喝下。 看着她眉头也不皱的喝下药汤,洛久珹再次开口:“伺候你这么久了,现在可以说说你与贺家小姐究竟是怎么回事?真如传言那般是你看上了秦王世子,要横刀夺爱啊?” 口中还残存着苦涩的药汤味,洛久瑶仰面扶着额上布巾,忽而笑了:“皇兄有没有想过,那贺家小姐,万一真是我杀的呢?” 炭炉里烧着充足的银丝炭,可她阴恻恻的话一出口,洛久珹竟冷汗直流。 看他骤然同她拉开距离,洛久瑶笑出声来。 “不是我。” 她轻声应答,“我不知道。” 她不知道为什么贺令薇会那样做,更不知道她们明明才分开几个时辰,她怎么会死了。 她不是被救上来了吗,怎么会就这样死了? “左右你现在也死不了,自己滚去明正司算了。” 洛久珹咬牙切齿,却见她的面色仍惨白着,强压下怒意,又开始问东问西。 洛久瑶不想应他,索性脑袋一晃倒在榻上。 洛久珹推她:“喂,洛久瑶?别装死?” 洛久瑶的手臂被他推得发痛,却躺在榻上,任凭他怎么叫也不起来了。 直到侍女前来将人搬到床上。 不知是不是宣明殿的床更华贵些,而洛久瑶又实在太累,装着装着竟真的睡了过去。 直到第二日清晨再睁眼,额间的热已退下了。 洛久瑶才睁开眼便从床上爬起来,打算趁天色还早先溜回宫去。 寻人的侍卫不可能没来过宣明宫,八成是洛久珹挡下了。 他会救下她而不是趁机要她的命,倒是她从未料到的。 只是明正司的人一整晚未寻到她,阖宫飞扬的谣言不知已散成什么样子。 洛久瑶走至门前,殿门却从外打开了。 天际昏暗,衣冠整齐的太子妃立在门外,温柔地望着她:“久瑶,原来你在这儿。”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