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所有的都给了你。” 洛久瑶没有言语,静静等着她的下文。 “只是殿下,镜花水月再好,人也不能在虚无缥缈中度过一生不是吗?” 唐折衣轻啜一口茶水,继续道,“我惯不爱讲那些虚的,便直言不讳——殿下既然要订亲,不如写一封信由我带出,就此断了沈林的念想。” 洛久瑶了然:“这才是你今日前来所为的,你可知当日寄月皇嫂会助我,正是看中我与沈林的关系?” “姐姐既入东宫,便是站在太子殿下那边的人,总是要为太子殿下做打算的。” 唐折衣道,“可我不是,我与沈宴沈林相识多年,正是知道沈家不该与皇室有所牵扯,才借着入宫之便来劝说殿下。” “殿下若是真心待沈林,便不该将他卷到皇城的波云诡谲中来。” 洛久瑶觉得这话熟悉,倚着身侧的软垫,笑道:“你可知沈停云见我时,也是这样说的?” 提及沈停云,唐折衣微敛了敛眼睫。 “臣女也这样说。” 她的态度忽而恭谨,缓缓道,“殿下难道从未好奇过,明明三年前的沈林还曾随沈宴到军中历练,为何如今却一身病骨,再未提过长枪了?” 洛久瑶的神色倏然变了变:“关于他的病,你知道?” 唐折衣点头:“是,殿下,当年他并非如外界传言大病一场。” 洛久瑶心下一滞。 唐折衣饮一盏茶,看着她:“三年前北地大捷,沈大将军凯旋,那场大捷的战事中,在军中历练的沈林带一队人马作掩,沈宴借此掩护携精锐深入敌方腹地,生擒当时的北契主将,立下大功。” “沈家二子皆受了赏赐,沈林初露头角,沈宴过往虽有军功在身,但其受封征北将军时不过及冠之年,已是锋芒极盛。就在那场庆功宴上,有人为他斟了一杯毒酒。” 洛久瑶指节收紧,心口猛然震颤。 唐折衣缓缓抬首。 她直视着她,目光冰寒而锐利:“那日,沈林替沈宴饮下了那杯酒——剧毒游走过经络,险些穿入心脉。” “那杯毒酒让他在府中躺了三个月。三个月后,沈宴再次自边关赶回燕京,奉上北地全境的地势图纸,与手中三分有一的兵权。” “至于那杯毒酒,当日圣上曾下令封锁消息,以宁可错杀不肯放过的由头杖毙了全数侍奉在宴上的宫侍,为给沈家一个交待。” “……可谁会有如此大的胆子,胆敢在圣上赐宴时公然以毒酒害人?” 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