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不太真切,只能用手掌掩住笑意:“不过这些来历不明的外国孩子还是少留,野丁州距离苏克很近,那里最近在闹疫病,为了大家安全,院长还是自己斟酌。” 他转头离开,还随手带上了门。 邵霁川的皮鞋声在廊道里逐渐远去,小枝抬头看了眼院长,院长终究只是摇摇头,“你以为战役是加里特发起的吗?” “算了算了,我也是糊涂了,跟你这个小孩讲这些干什么。” 小枝回到二楼时,小土在吃饭,见到她回来,小土扔下馒头叁两步奔过来,“你回来了小枝姐。” “小枝姐你怎么在抖啊。” 小枝扶着他的肩,身体缓缓下坠,最终跌坐在地上。 小土眨了眨眼,“你是不是饿了,小枝姐,吃饭!” 他捧着炒鸡蛋和馒头到小枝面前,将馒头递到她的嘴边。 小枝却在这时崩溃地哭出了声,“我想家,我想回家。” 可她的家又在哪里,除了一个身份,加里特没有什么是属于她的,她的身份也是遭人诟病,是不合法的。 小土看她哭,也跟着哭,“小枝姐你别哭,我也想家,呜呜,有小枝姐和小水在的地方就是家!” 最后还是王殊叫来的医生打断了她们,医生简单看过后开了些药。 “不是大问题,就是这孩子免疫力差,本身身体也不好,还有点低血糖,所以才比较严重,我给他打了一针维生素,晚上应该就能醒了,等他醒了你们记得给他喂饭,药是饭后吃。” “谢谢医生。”小枝朝医生道谢,随后又转头看小水,小水的伤口上的淤血被擦干净,露出了白净秀气的脸蛋。 “小水,你要快点醒过来。”小枝攥紧他的手,轻声说。 听到这里的段缠枝打断他,“等会儿,你这个故事里的小枝不会是我吧?” 温幼年抿着唇,良久才点点头。 她当即否定,“我小时候跟着父亲居住在温彼得堡,不在野丁州。” 温幼年“嗯”了一声,“我知道,所以我这辈子,在福利院没遇到你。” 一句话,令做听众的两个人内心都一惊。 温席染睫毛微颤,她不可置信地问:“幼年,你什么意思?” “我说的,是上辈子的事。” 温席染摸了摸他的额头,“你又不舒服了吗,幼年你在说什么啊。” 温幼年被质疑后显得很平静,他闭着眼,仿佛被人抽走了力气,声音都变得更微弱了,“我不是在胡言乱语。” “说上辈子也不准确,我只遇到过一次缠枝姐姐。” “我活了,大概有…” 他比了一个9的手势。 “可能九辈子吧,我记不清了。”呼吸面具掩盖下,他的笑容有些惨淡。 “我好像越活越短了,上辈子,我只活了十五年。” 温幼年短短几句话不停重塑着段缠枝和温席染的世界观,段缠枝经历过死后重生已经有五六分相信他说的话了。 温席染看到他攥紧床单的痛苦模样,于心不忍,但她还是问:“所以,你为什么要找到我母亲,要被我们家收养。” 他望着天花板,眼泪被滞留在眼眶里,“对不起,姐姐,我不该毁掉你的人生的,我…” “你继续听下去,就明白了。” 段缠枝又问:“小水是谁?” 她脑海里有一个名字,可就是不敢去联想。 温幼年眨了眨眼,望向她,眼泪被眼睫拍打,抖落下来。 “你那么聪明,肯定早猜到了吧。” “邵毓珩。” “邵毓珩?” 两人同时说。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