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湘直挺挺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睡裙之下两条笔直修长的大腿紧紧并着,那只手紧紧攥成拳头。 “湘湘,你很紧张~”顾立然看着她,单手撑头侧躺到了她身旁,看着她因为紧张微微泛红的脸。 “你在怕我?”他的一个反问直接让岑湘心里一愣,不,不是怕,岑湘想,那是什么呢?她自己也说不清楚,从前哪怕是和顾立然有一丁点儿的联系,她也因此而开心,可现在,尽管他们的名字写在同一张结婚证上,她依然觉得不真实…… “没,我没有……”岑湘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这时,她的残臂格外明显,顾立然的眼里满是心疼,在她身后想触摸而又收回的手来来回回,许久,他终于问了出来,看着那只残缺的左臂,声音压着哭腔道:“很疼吧?” 岑湘知道他说得是什么,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残臂,叹了一声:“很疼,刚截肢的那段时间,不仅疼还会痒,那种痒是摸不着的,只能忍着,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咬着你的伤口,那种感觉很痛苦。不过,现在好多了,习惯了……” 习惯了三个字脱口而出的时候,顾立然终于明白那场火灾带给她的震撼,让岑湘那样一个倔强不服输的人,三年后摸着残臂云淡风轻说着习惯了,仿佛是谈着别人的故事…… “还……”顾立然还未说完,岑湘像是知道他要说些什么,抢先道:“不弹了……只有一只手,还怎么弹呢?” 话音渐落,她自嘲似的笑了笑,假装不在意,可明明她心里是那么在意,将古筝视作一切。 “我听你妈妈说,你现在对绘画有一点兴趣?”顾立然试探着问她,生怕自己又一不小心说了什么刺激她的话。 “随便画着玩玩的……” 顾立然还想继续说些什么,刚要开口,岑湘又道:“顾老师,很晚了,我有点累,想休息了……” “晚安~”顾立然将未说的话都咽进肚子里,只留下了晚安两个字,他望着她背影,多想凑她近一点抱住她,可又怕自己吓住了她。顾立然啊,顾立然,只有岑湘面前你扭捏的模样连自己都认不出来了,他想…… 昨夜两个人睡得都格外熟,一早醒时,两个人不知什么时候抱在了一起,顾立然有力的胳膊将她紧紧圈在怀里。岑湘迷迷糊糊之间觉得身体动弹不得,下半身隐约还有个东西咯着自己,硬硬的,还格外烫,那东西很大,直直往她的腿心里钻。 她清醒之间睁开眼睛,一抬眼便看到了顾立然的那一张睡颜,他的皮肤很好,密长的睫毛微微翕动,仔细听还能听见他细微的呼吸声,听起来有种稳稳的安心。此刻,岑湘还未意识那根顶着自己的东西究竟是什么,直到将手伸进被子里,不小心触碰到了那玩意儿,她一下惊觉,连忙推开了顾立然…… 可单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