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坐在床边。 一室的雅致精美,衬得她越发的娇矜。芙蓉玉色潋滟光,冰肌凝脂盈盈色,即使是发未梳面未洗,却瑰姿艳逸令人目眩。 如此姿态做派极不端庄,实?在不是世家大妇之相,反倒似那祸国殃民的红颜祸水,恐多看一眼都会被其?迷惑心智。 史?嬷嬷皱起眉来,“女?子忌懒散,姜大姑娘该起了。” “我还?没睡够呢。”姜觅半眯着眼,一副惺忪的模样。“顺便提醒你们?一句,我现在姓徐。” 美人慵懒而娇态毕现,看得史?嬷嬷眉头越发皱得紧。饶是她在宫见惯了环肥燕瘦的妃嫔们?,也不得不承认这位徐姑娘之貌美实?属世间罕见。 此等容貌身段,得亏是个蠢的。 张嬷嬷道:“太后娘娘派奴婢们?来教导徐姑娘规矩的,依奴婢看徐姑娘真是应该好好学一学,那便从?这一日之中最早的起床教起吧。” 说着,她和史?嬷嬷一左一右就要来拉姜觅。 “放肆!”姜觅抄起床头的一个瓷杯,朝她们?狠狠砸了过去。 清脆的响声在她们?脚边炸响,迸出来的瓷片溅得到处都是。两人齐齐愣了一下,仿佛是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史?嬷嬷最先反应过来,一张脸耷拉下来。 “徐姑娘你这是何意?难道你是不满意太后娘娘?” 姜觅冷笑?。 还?想拿余太后来压她。 她若是个怕事的,她就不会招惹萧隽。既然她已经上了萧隽的贼船,趟了萧家的浑水,那她就不可能?任由姓余的牵制自己。 “太后娘娘派你们?来教导我,我如果学不好,那你觉得太后娘娘是会指责我不好好学,还?是会责怪你们?不好好教?” 余太后也好,陛下也好,这母子俩都属于当了那啥还?要立贞洁牌坊的人。余太后想当天下第一尊贵的女?人,陛下则想当一个明?君。他?们?图利图权还?想图名,表面功夫自然是不会差的。 所以便是她学得再不好,余太后恐怕也不会指责于她,那么最后被责罚的只能?是办差不利的这两位嬷嬷。这两人在宫里混了多年,当然也不可能?是什么天真没心机的人,瞬间就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 她睥睨着,不意外?看到两人微变的脸色。 宫里想出头的人那么多,谁都想往上爬。妃嫔们?算计来去为的都是帝王的宠爱,宫人们?费尽心机为的是靠上一个得力的主子。 谁不知道她是什么人,谁不知道萧隽是什么人,能?被派到她这里来的人,又怎么可能?是余太后眼前的红人,只可能?是被人推来推去实?在没有路子可走的倒霉蛋。如果连这样的差事都没办好,她们?还?能?落下什么好,即便是送回?去恐怕处境比之前更为艰难。 这次是张嬷嬷先开口,道:“徐姑娘,奴婢等也是奉命行事,你若是有什么不满的自是可以去向太后娘娘告状。” “太后娘娘那么忙,这点小事我怎么可能?去麻烦她老人家。”姜觅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们?,“你们?应该听?说过我吧,别人都说我又蠢又坏,其?实?他?们?一点都没有说错。我这个人确实?是蠢笨至极,怕是怎么学也学不会那些个繁琐的规矩。我还?脾气?不太好,火气?一上来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既然你们?是来教导我的,日后我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请你们?多多包涵。” 两人一听?这话,心下是又惊又惧。 谁说这位徐姑娘又蠢又坏的? 坏可能?是真坏,但这蠢未必吧。 史?嬷嬷思忖再三,道:“徐姑娘,你也别吓唬奴婢。奴婢在太后娘娘跟前当差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再是烈性的女?子也得守着宫里的规矩,谁都不能?例外?。” 不蠢又如何,难道还?能?翻天不成。谁不知道慎王是个傻子,一个嫁给傻子的女?子身份上再是尊贵,那也只是表面而已。她还?就不信了,这位徐姑娘真敢质疑太后娘娘。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