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比了个手势:“六岁。” “那小挺多啊。” “可不是嘛,小有小的好处,体力好,但有的时候体力太好,也挺吃不消的。” 班长猝不及防地就开起了车,谢秋山脸上一红,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尬笑。 知道他脸皮薄,班长也没继续这个话题,问起了谢秋山男朋友的年龄:“你这岁数也该结婚了吧?到时候婚礼别忘了请我啊。” “他比我小两岁。”谢秋山双手交叠,压在最下方的拇指搓着衣角,道,“我们还没有结婚的打算。” “小两岁?那也没差多少,这个年纪还没有结婚的打算?是你没有还是他没有?谢秋山,你不会遇到渣男了吧?”班长眉头紧皱,似乎在担心谢秋山被骗。 谢秋山解释道:“只是工作比较忙而已。” 事实上,他俩还没正式谈恋爱呢。 谢秋山怕再聊下去会暴露,赶紧转移了话题,正好台上正在播放校庆纪录片,他便指着给班长去看:“南区又建了个图书馆啊,住在南区的人有福了。” “咱毕业后的两年建的,一毕业学校就装修。” 两人聚精会神地看着多媒体,谢秋山手机又弹出来新的消息,是宁丞发来的一张照片。 照片拍了宁丞的上半身,着重拍到了他的灰色领带。 就一张照片,什么文字也没有。但谢秋山只看了一眼,就像被什么烫到一样关上了屏幕。 这条领带是他送给宁丞的,年会之后宁丞想要礼物,他挑来挑去也不知道该送什么,最后选了条领带。 宁丞嘴上嫌弃他没有创意,隔天就戴上了,一连戴了好几天,晚上回家洗好甩干晾上,第二天继续戴。 后来赵哲来问他:“谢总,宁总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啊,一直戴同一条领带?” 赵哲以为宁丞他爸又找来了,宁丞无家可归,所以才这样,但宁丞的衣服倒是每天都换,他拿捏不准,所以来问问。 但是一看到谢秋山慢慢憋红的耳朵,他忽然就明白了。 宁丞啊宁丞,你是真没出息! 今天宁丞又把这条领带戴过来了,还特意发给谢秋山看,谢秋山琢磨着回去再给他买几条,免得宁丞走哪儿都宝贝似的戴着,让别人以为他只有这一条。 典礼正式开始,宁丞上台的时候,台下一阵欢呼,宁丞的帅脸出现在屏幕上,他大方地挥挥手,目光在观众席转了一圈,锁定了缩在羽绒服里的谢秋山,冲那边露出了笑容。 班长见状道:“这小子挑衅咱们呢!” 班里其他男生也道:“这小子真记仇!” 谢秋山把脸埋进领子里偷笑,不敢说话。 等待宁丞讲完,谢秋山找借口离开了座位,一出礼堂就看见宁丞等在门口,不停地看时间。 “怎么才出来?”宁丞朝他飞奔过来,“我都等了快十分钟了。” 为了演讲,宁丞把头发都梳了上去,刚才在台上意气风发地讲说,举手投足间完全是成熟男人的模样,看得人心潮澎湃。 谢秋山伸手挡住他向下撇的嘴,再挡住眼神可怜的眼睛,最后干脆把他整张脸都挡住,才找回了一点刚才在台上的感觉。 “喂喂喂,谢秋山,是我今天的造型帅到你了吗,怎么挡我脸?”宁丞把他的手压下来,道,“我都看不到你了。” 谢秋山摇着头说:“你还是在台上帅一点。” 宁丞笑道:“那我在家里摆个演说台,天天站在上面跟你说话。” “……说错了,你离我远的时候最帅。”谢秋山道。 宁丞牵起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谢秋山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眼礼堂门口,想要挣开,但宁丞攥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