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虞眼神慌乱,将屋门急忙关上。 她脑袋昏沉,手指发颤,想起秦衍手里是有她画像的。 她原以为自己还有些日子,官兵才能搜到这来。 陆衡之自是发现了眼前人的慌乱。 他紧紧盯着她,沉思良久,“杀人的不是我。” 他顿了顿,认真道,“是你。” 阿虞心口绞痛,她若被斩首,陆衡之日后仍会是威风凛凛,守一方的疆土的镇北王。 她浑身发冷,喘不上气。 阿虞脸色愈发白,她费力迈着步子,一步步走向陆衡之。 先前铁链未捆好,他是能勒死她的。 陆衡之漂亮的眸子带着几分讥讽,“我怎会被你这等蠢笨之人绑了。” 阿虞从腰间抽出匕首,一股脑撞进陆衡之怀里,趁他未反应过来,手里的匕首划向了他那双极为好看的眸子。 少年怔了片刻,眼前已是猩红一片,疼痛难忍。 他紧紧闭着眼,脸上血色尽失,声嘶力竭叫着。 阿虞扯着衣衫的布紧紧塞在他嘴里,陆衡之看不清了任何东西,眼前黑的吓人。 阿虞双手沾满鲜血,她浑身无力,陆衡之牵动着铁链,紧紧勒着她。 院外已响起了扣门声,阿虞拼命挣扎着,思绪渐渐涣散。 她够着跌入在地的匕首,直至窒息前,插向了陆衡之腿间。 他手里的铁链松了几分。 阿虞趁机爬走,她捂着脖子,大喘着气。 院外男人们高声道着,“开门,快开门!” 阿虞衣衫上沾着鲜血,她将外衣脱下,身着寝衣,露出里面的肚兜。 她深吸着气,推门而出。 阿虞笑的轻浮,她看着那几人,“官爷,怎么了?” 统共有六人,手里拿着画像,腰间佩着长剑。 那小兵看了阿虞良久,低声道,“是有些相像的。” “哪像呀,你这画这般丑。”阿虞撇了撇嘴,不乐意道。 那侍卫盯了阿虞良久,阿虞生的是有几分姿色的,尤其是月色下,香肩微露,脖颈有着红印。 那人也笑了起来,“姑娘,叫什么?” 阿虞轻笑着,“怡红楼阿香。” “可惜今不行,屋里有贵人。” “若是爷想,明可去光顾。” 她近些日丰腴不少,人也有精气神,虽同画像是有几分像,可做派神韵却全全不一样。 阿虞衣衫不整,笑的轻浮,便不像是画里那唯诺的姑娘,怎么看都像是勾栏妓院出身的。 尤其那统领与阿虞相谈甚欢,那人笑着,“咱们几个先寻到秦大人,再回来陪阿香姑娘彻夜长谈。” 阿虞面不改色,低声道,“快去吧,奴家等官爷。” 几人这才走远,阿虞脸色苍白,回屋收拾着。 柴房的门被推开。 秦衍站在月色下,绳索被他扔与地下,他看着阿虞身后那屋子。 “这还有人。” 秦衍话说的肯定,他大步走向前,只见屋子上了锁。 他眼神晦暗,秦衍自小耳力极好,他清楚听见了方才的动静。 他看着她脖颈的红印,“把门打开。” 阿虞盯着她,冷笑着,“秦公子,方才给你那碗水里我未投毒。” “已足以证明我不会滥杀无辜。” “这屋里也根本没人,你若是有病便去寻个郎中瞧瞧。” 秦衍盯着阿虞的手,她手上血迹已干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