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没人把你当小姐了,要是有坏事发生,你有任何抵抗的能力吗?谁不上来踩一脚?”娴月痛心疾首道:“你也看看蔡婳,你以为她现在的困境是她能力不够,处理得不够好? 这世上的人是分一层一层的,你滑到下一层之后,就算有通天之力,也无法挣扎出来了。 你想要自由,为什么不力争上游获得自由,而是这样作践自己?” 要是换了个人,哪怕是娄二奶奶呢,凌霜也要和她争一争的。 但她对娴月向来宽容,听她说得这样刻骨,也只是自嘲地笑笑,道:“你要这样说,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娴月见她油盐不进,气得抿紧了唇。 “那你就别说了。”她坐到一边去,道:“以后也不用你来接我了,你有这时间,把自己脚上的男鞋换了是正事,别整天露出马脚。 现在你不是前途无量的娄三小姐了,被逮到就是死路一条。” 凌霜这才知道她的气从何而来,和桃染对了个眼神,吐了吐舌头,不说话了。 相比娴月的愤怒,其余人倒好像都默认了凌霜如今的位置,娄二奶奶也再也不提凌霜的婚事了。这天从赵家赏花回来,把娴月凌霜叫过来道:“有件事和你们商量下,我和你们爹,得带着卿云回趟扬州。 这半个月你们两个人住到老太太那去吧,横竖花信宴也只有三场了。” 凌霜顿时就皱起眉头。 “只有三场也还是有,你不能等娴月参加完这三场再走?有什么事非得这么急急忙忙的?” 她其实问也是白问,众人都知道原因——是为卿云置办嫁妆,卿云是高嫁,赵夫人又精明厉害,娄二奶奶有心壮她的声势,给她好好办份嫁妆,回扬州说是采购,其实是卖铺子去的,毕竟他们家的产业很多都还在扬州,上京是为了婚事,但没想到这么顺利,一下子就进展到收聘礼办嫁妆了。 “时间来不及了,新茶新酒新丝绸,都得赶早去收,去晚了,尖儿都被别人抢走了。” 娄二奶奶也知道有点说不过去,安抚地把手放在娴月肩膀上,道:“我也知道你们没人陪不好参加花信宴的,已经和梅四奶奶打过招呼了,或是你要跟云夫人去,也是可以的。我们快船快马,一个月怎么都赶回来了。这次不止为卿云的事,也为你呢……” 她说的是张敬程和娴月的事了,今年显然不止一场喜事要筹备。 娴月听了,便不言语,倒是凌霜又争道:“那我们俩住在这边院子也可以的,干什么非得住到那边去,那边还是三房当家,到时候又到处使绊子,烦人得很。” “谁说不是呢,”娄二奶奶哄她道:“但京中规矩大,你们两个未婚小姐,哪有单独居住的道理,都要挨着长辈的,不然蔡婳怎么一直跟着大房呢?你听我话,忍上大半个月,我们怎么都回来了。” “那爹呢,爹怎么也要回去?”凌霜仍不放弃。 “他一则是有公事要办。”娄二奶奶索性直说了:“我们上次和程家的吵过后,程家也使了个绊子,把当年的一些公文给翻出来否决了,所以你爹得回去一趟,重新交接些公文。 二是买卖铺子也得他看着点,总不能我一个人做主。” 说到程家的事,凌霜就没道理了,只得道:“好吧。” “那我们仍然住回老太太的暖阁里,省得三房找事,”娴月皱着眉头道:“娘也在老太太面前好好说说,一直不让凌霜去吃早饭是怎么回事? 要不想要我们二房,就都别要了,单撇出凌霜一个?当初李璟的事凌霜没出力? 老太太是忘了还是怎么的,只记凌霜的坏,不记凌霜的好了?” 她一提李璟,卿云顿时愧疚得不行。 “别担心,我已经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