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似的,但到底是主仆,她也是故意这样问的。 但凡女孩子,只有有恃无恐的时候,才会故意讲这种话,吃准了对方会着急解释。 凌霜常年被娴月拿捏,哪里听不懂,顿时也笑了。 “放心吧,就算要做,也是你做我娘的角色,我来做黄娘子,你在家看书就行,我去给你开铺子赚钱去。”她笑嘻嘻地道:“咱们什么关系? 你还计较这个,放心吧,等芍药宴一结束,我就让我娘认你做干女儿,自从跪祠堂的事后,我娘对我可好了,说什么听什么,也不怕得罪大伯母了。 到时候咱们就像亲姐妹,就算我不成,还有娴月呢。 她可总不会混得差,总归有个诰命夫人当当,到时候我们就都抱着娴月的大腿,赖上她去。” 蔡婳也被逗笑了,被凌霜这样一闹,因为赵擎而受伤的情绪,也渐渐散了,看凌霜还在那胡说八道,看着她,神色温柔地笑了起来。 赵擎不肯回应的试探,凌霜这样坦荡地回应了。怎么怪得了人去跟她一起当尼姑。 只是,就像娄二奶奶说的,凌霜生来是戴高冠的长相,要是真当了尼姑,落了荀文绮她们一世的笑柄,该多可惜啊。 - 娴月还不知道凌霜在外面给自己吹牛,连蔡婳的部分都许诺了。 娄三小姐自由自在十七年,引了多少青年俊彦追逐,浑不在意,终于也落入情网中。 云夫人看得明白,只是装作不知道,依旧和往常一样,和娴月在琉璃阁里赏花饮茶,看飞鸟落在院中的杏花树上,春天已经要过去了,曾经开满繁花的树都结了许多小果子。 花信宴也该有个结果了。 “下午要不要跟我去桃花坞玩玩,听说涧里涨水了,把几间小阁子都泡坏了,我得去看看,你可以跟红燕在涧里钓鱼玩,晚上我们吃了饭再回来。”云夫人建议道。 娴月有点恹恹的,过了一阵才道:“我哪都不想去。” “怎么了?”云夫人明知故问:“难道少了探花郎,就不能看花了?” 娴月被点中心思,无奈地瞪她一眼。 “都怪云姨,谁说一定要下水走走,我现在后悔了。” 云姨也不生气,反而笑了,在她身边坐下来,问道:“你是后悔水太凉,觉得不舒服? 还是后悔自己知道了下水很好玩,但是以后又不能再玩,所以后悔,觉得不如一开始就不知道下水的感觉?” 她的哑谜打得正中娴月的软肋,娴月立刻不说话了,转脸去一边装睡了。 云姨倒也不催促她,反而过了一阵又过来,给她盖上了个毯子。 但到晚上娴月回家的时候,她还是认真劝娴月,道:“放心吧,世上的事不是只有窄窄两条路的,秦家的事,云章的事,你家的事,都可以从长计议,谁说一定要芍药宴做决定,花信宴也不过是世人的说法罢了。 身体是最重要的,你别太思虑过度,明天就当是去玩的就好了。” 娴月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只恹恹地坐在马车上,见车要走了,才拉着云夫人的手道:“你明天会来的吧?” “放心,我一定过去。”云夫人也笑着拉住了她的手:“不管事情怎么样,我反正会一直陪着你的,你心烦的时候就想想这个,是不是就没那么烦了。” 娴月只“唔”了一声,闷闷地道:“明天我要穿玉髓绿。” “好,那我就穿千峰翠,咱们一起。”云夫人笑眯眯道。 娴月身上有时候是有点孩子气的,在云夫人这的时候随心所欲,并不见多珍惜光阴,走的时候却总恋恋不舍,什么话都想起来了,马车走出一段才回头道:“记得梳螺髻呀,明天咱们一起过去,我把做好的簪子带给你。” “好。” 云夫人对她确实像自己女儿一样,怎么看都好,怎么说都答应,就连送她走,也是站在原地看着马车走了才回去。 外面晚霞漫天,娴月坐在马车里,心中诸事繁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