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柏在这里卖衣服,吸引了一大~波的人流量。 江爸望着围在这里来来去去的这么多人,惊讶地说:“生意这么好?” 他自己卖盒饭,自己清楚,他一份盒饭净利润是挣三毛钱,一百份就是三十,年底这段时间他还涨价了,每份涨到一块五,但是里面多加了一块油汪汪的切的不薄不厚的梅干菜大肉片,他和江妈两个人分开卖,每天都能在火车站卖掉两千多份盒饭,夜里九十点钟都还有生意,虽然累了点,可两个人加起来每天净赚八~九百块钱,光是年底春运这段时间,他和江妈两人就赚了将近两万多块钱。 他看江柏这卖衣服的生意,就算一天卖五十件衣服,那也很不少了。 她无奈地笑着说:“这倆孩子哪里晓得做生意哦,一件衣服就赚个五毛一块钱,明码标价,不分钱不还,你看看街上哪家到年底,不是往一两百了报,不狠狠宰人?就他俩实诚,不然生意能这么好?有他们两个在,去街那边,买衣服的人都少了。” 过年哪家不要买衣服?尤其是下面村子的人家,一传十十传百,到了镇上后,都不在那条街买衣服了,直接穿过街道来她店铺这里。 她这里也好认,去吴城的上车的对面就是,很多从吴城方向回来的人,下了车听到那大喇叭的喊声,就直奔她这店里。 江爸江妈两人计算了一下,江柏卖的衣服,只比他们在深市批发市场买的也就贵几块钱,他们在这边进货价格估计比深市那边还要贵不少,一件衣服确实也就挣个五毛一块。 江爸想着,如果过年的时候,他也从深市那边带一包衣服回来卖的话,加上托运的费用,他一件衣服大概要比江柏的衣服贵二十块钱,才能有赚头。 他当时不是没想带衣服回来卖的,只是他这次回来最大的事,还是建大楼房,根本就没有时间搞别的。 而且他和江妈这一年,在深市挣了将近有小十万块钱,这个年代近十万块钱,那不说是村里独一份,也是相当不错的存在了。 像江大伯家,四个壮劳力在老家辛苦给人建房,风里来雨里去,一年能存个两万块钱,就算是很多了。 他今年挣了这么多钱,本来以为回来迎接他们的,会是儿女们崇拜的目光,拿到新衣服时的喜悦,结果,小儿子忙着卖衣服挣钱,看都没看他们一眼,这种仿佛被冷落的失落感,让江爸感到一阵阵的失落。 他想和小儿子说两句话,可小儿子忙的根本没时间跟他说话,他好不容易挤进来,想要说两句,小儿子十分冷淡的看了他一眼说:“我忙着做生意呢,有什么事不能回家再说?” 他那冷淡的眼神和话语,就像一盆凉水泼在了江爸的头上。 这个时候,他和江妈就越发的想念江松了。 和从小就不爱说话不爱搭理人的江柏不同,江松永远都给他们最热情的回应,如果是江松,这个时候应该会热情的过来抱住他们,然后一边抱着他们一边笑着安抚他们说:“爸!妈!你们先回家休息一下,等我这边忙完了,回去亲手给你们做大餐,给你们买新衣裳新鞋子!” 脸上必然也是张扬、自信又热情的笑容。 虽然他从没有给他们做过大餐,从没有给他们买过新衣服新鞋子,可他们相信,江松只要挣了钱,就一定会给他们买。 江妈倒是无所谓江柏的冷淡,她只是想着,江柏这个年,既然晓得自己挣钱了,那明年的学费他们是不是就能少给一点?他自己已经会挣钱了,平时的生活费他们是不是就不用再给了? 她一点都没有感受到江爸心底空落落的感觉,见时间差不多了之后,就去上楼的中间楼梯那里,用塑料袋,拿了一包差不多有四五斤重的腊鸡腿腊鸭腿肉来,给江姑姑。 江姑姑还以为是什么呢,一打开,居然是好几斤腊肉,惊讶的看着江妈:“你哪里弄来这么多腊肉?” 这些腊肉蒸了或炒了,让江姑姑一家可以吃好几顿了。 腊肉前期是江妈自己腌制的,后来江爸嫌她腌制的不香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