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衍让哑然,看着褚月见促狭的眼含着笑,并未接她的这句话,主动错身行在她的面前为其引路。 “殿下这边请。” 等人走在前面之后,褚月见才缓缓松了一口气,思虑涌上心头。 陈衍让这个人也挺邪门的,不太像是很好接触的人。 方才他一共讲了四句话,其中两句都带着若有若无的试探,还有一句是场面话。 这样的人也挺危险的,到时候目的达到后,还得需要谨慎处理好再抽身。 跟着陈衍让走到正厅坐下,褚月见才招手让身后的宫人将带来的东西呈上来。 “此乃阿和遣我送过来的东西。”褚月见端着茶杯,借着打掩护注意着陈衍让的表情。 褚息和让她带牌匾过来时,便知道了他的打算,这是想要将人囚在洛河京。 见陈衍让面上丝毫变化都没有,褚月见便接着道:“你府的府邸刚修建没有多久,还没有换上牌匾,这块正好可以用上。” 立在陈衍让身后的下人上前,双手将那块镶金牌匾接过来,受了他的指令往外抬去。 嘱咐完下人后,陈衍让转眸瞧着褚月见微微弯唇笑道:“劳烦殿下替臣谢过陛下隆恩。”垂首瞬间,眼中幽光涌动。 他原本只是暂留在洛河京,但现在褚息和派人送来着府匾,其中的用意不言而喻了。 这人可真的太能忍了。 “衍郎君不必客气。”褚月见弯着月牙眼,态度十分随意地搁下手中的茶杯,低垂雾眸道:“你们且都下去,本殿有事需要单独同郎君商议。” “诺。” 宫中带来的宫人欠身退下,瞬间偌大的大厅只有她和陈衍让两人。 陈衍让眼含着淡淡的惑意,看着褚月见,只见她缓缓地站起身来,抬手扶着云鬓松发,脚下踩莲款款而来。 褚月见走到陈衍让的面前,他坐在原地没有动,眼中带着打量,在猜测她这是欲要作何。 她微微倾下腰肢,水雾般缭绕的眸子泛着波澜,碎发拂过他的脸,带起一股若有若无的痒意。 还不待陈衍让回味这样的感觉,只见那双轻柔白皙的柔荑搭在他的手上,他的视线往下移动,被那双手所吸引。 不是风流物不沾,腕白红玉笋芽。 “之前早有听闻衍郎君貌比潘安,在南海是出名的芝兰玉树之人,那日偶遇郎君也未曾细瞧,如今细细瞧来果然如此。”褚月见浅笑晏晏地双手将陈衍让扶起来,收手之际指尖不经意地拂过他的手背。 手背被轻轻地拂过,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陈衍让挑眸瞧着眼前浅笑露出梨涡的美人儿,方才眼中的疑惑淡去,同样也露出一抹笑意。 “坊间流传过虚了些,臣不过是中人之姿罢了,勉强能入眼。”陈衍让顺着褚月见的力道站起来,言语斯文谦虚,随后话音一转道:“反倒是殿下,才是真的和臣所想的不太一样。” “哪里不一样?”褚月见面露疑惑扬眉勾唇,将手背在身后,踩着脚下的云靴往前行一步,脚腕挂着的铃铛发出悦耳的响声。 其实不用问陈衍让,褚月见自己就知道她现在的坊间流言是如何的。 大概是奢靡只知快活的恶毒公主。 陈衍让因褚月见忽然的靠近而往后退了一步,不自觉地将两人的距离拉开。 褚月见权当未曾瞧见,眼中满是好奇的光,语气染上娇意:“倒是说说,我和你想的哪里不一样?” 用最无辜的姿态,寸寸紧逼,欲要将他囚于三寸禁地。 陈衍让垂眼看着眼前无害笑着的人,弯眼含笑温和,意味不明地道:“殿下要比传闻中要率真些。” 这话留情七分,大概率真算是从那些相容她的词里,最好的词吧。 褚月见漫不经心地想着,眼中带着恶趣味地睥睨着陈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