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杀死他。 用旁观者的角度看来,这段畸形的爱还挺可笑的,她恨他入骨,他偏生爱之如命。 褚月见看着他不讲话,眼中泛起的怜悯更盛了。 她的视线停在身上像是灼烧的火焰,将他燃烧成灰烬。 褚息和也不言了,抿着有些苍白的唇,沉默着给她上完药。 等再次抬头时原本躺在上面的人,已经不知何时闭上了眼,好似陷入了沉睡。 她斜靠在月色金织软榻上,乌黑如云的发随意地披散着,纤浓的睫毛轻敛扫下一层阴影,眉宇似笼罩在云雾中般飘渺。 她近得触手可及。 褚息和眼中贪念四起,目光划过她睡得双颊有些泛粉的娇颜,最后落在她红润如棠的唇上,呼吸微滞。 她就安静乖乖地躺在这里,半分防备也没有,连枕都能肆意地吻着她的唇。 眼底划过一丝嫉妒,他甚至连这些死物都比不过,只敢在这个时候肆无忌惮地侵占她的容颜。 明明离得这般近,他却连触碰都是奢望。 心尖儿传来密密麻麻的疼,褚息和忆起方才的谈话却弯眼笑了,抬手捂着心口,嘴角的笑意无声扩大。 方才姐姐问她以前想杀,他还觉得好吗? 好啊,如何不好? 能死在姐姐的手上,他此生的夙愿,只要她还舍不得,他便能苟延残喘着不要命地爱她。 缓缓站起身,褚息和的眼中泛着贪婪,视线肆意凌掠过眼前的人。 他凝望半响还是弯下了腰,轻柔地吻上了她的唇,鼻翼见都是清甜的香气,血脉翻涌的感觉来得汹.涌。 褚息和险些没有忍住,自己那想要肆意占有的冲动,浅尝辄止地舔了一瞬她的唇,便克制地抬起了头。 躺着的人依旧未动,大约是真的累了,呼吸缠绵悠长。 “姐姐,再等等我,很快便能在一起了。”他目光痴缠,手抬起来虚放至她的鼻尖上,却没有点下去,收了手转身便离去了。 八月的阳光依旧明媚。 宫中修葺有宽大的蹴鞠场,褚月见兴致尚好时便喜欢来这里,比时常闷在公主殿好舒服得多。 不过她并不会蹴鞠,只是为了看那些人场上挥洒热血,以此来解闷而已。 旁边的是一袭清雅的陈衍让,他瞧了眼场上的人,偶尔偏过头看一旁双颊泛粉的人。 春花明媚,是人间至美之景。 他嘴角含温润笑意,看着她透光的脸上泛着绒光,倏地将手伸了过去。 褚月见察觉到他的动作,低头一看,原是已经剥好的板栗,见此她也是丝毫不客气,接过直接放进嘴里。 “听说前段时间,广陵王欲要给褚褚寻一门好亲事?”陈衍让语调缓缓,似随口问道。 场上的赛事正值高.潮,她看得正在兴头无心旁的,就随意地点点头,目光明亮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场上。 余光却又见一旁的手伸再次了过来,没有细看,她还以为是剥好的板栗,便将手伸了过去。 没有拿到板栗,掌心却被紧紧攥住了。 对方的大胆行为,让她这才舍得从场上收回视线,眼含疑惑地偏过头,看着一旁的斯文含笑的人。 陈衍让见自己终于将她的视线吸引回来了,心中划过微不可见的满足。 他将手中的柔荑紧握着,笑得一派云淡风轻,轻声问道:“褚褚,你说我要去讨好广陵王吗?” 一听陈衍让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