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褚月见对自己的依赖,陈衍让的嘴角荡漾起一抹温润的笑意,带着安抚意地回握着。 陈衍让抬头看着沉默立在面前的奉时雪,眼神忽闪一瞬,含着温润道:“褚褚的东西给我罢。” 本以为奉时雪能听懂他其中的意思,毕竟之前相见时,虽然未曾明说,但奉时雪请他帮的忙便是接近褚月见,以备不时他能将褚月见绊住。 他自认这话的里透露着的亲密,是在对奉时雪暗示,他如今现已经做得差不多了。 结果他等了半响,都没有等到奉时雪将手中的东西给他,甚至连一道余光都没有得到。 奉时雪手中拿着蹴鞠,目如风雪刺骨地注视着褚月见,冷漠下藏着旁的情绪。 陈衍让见状,顿感有种自己所有物被觊觎的危险感,脸上的笑意也淡下了几分。 他睥睨带着自傲地看奉时雪,抬手欲要将蹴鞠拿过来。 但他前来拿时,方才发觉奉时雪攥得很紧,他暗自使用了力道也没有将其拿下。 陈衍让眼中的笑意都淡化了,含着一丝怀疑,眯眼看着眼前风雪不动的奉时雪。 一瞬间两人之间竟升起一股对峙的暗涌。 褚月见先是看着见陈衍让的动作,不知为何忽地偏头去看了奉时雪。 他墨色沉沉的眼眸中如之前一般充斥着冷漠,连任何细微的表情都无,像是一尊无情无欲的神佛屹立。 他这是是铁了心要自己拿? 褚月见心中微叹息,看来他现在已经这样厌恶自己了,非要她亲自拿着自己的头。 褚月见从陈衍让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再绕到两人的中间捧着球身,将蹴鞠轻易地拿了过来。 她表面看似淡然,实际内心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毕竟自己作的死,自己扛。 见褚月见从自己手中将蹴鞠接过,奉时雪神情淡了些,将手收了回来藏在袖中轻捻起。 他垂着眸子,语气毫无起伏道:“不知殿下,还有何事?” 他都暗示自己的头,他随手可以取下,褚月见哪敢还有其他的事吩咐奉时雪! 她只悔方才没有看见过奉时雪,现在已经日常欺负完人了,她也不打算继续作死了。 褚月见懒懒地抛着手中的玩意儿,语气散漫道:“下去罢。” 奉时雪闻言视线却落在她的手上,唇无声抿着。 方才她就是用这只手和陈衍让亲密相握的,现在却拿着他给的东西玩弄着。 不过那双手曾亲自给他刻下过烙印,突如其来的念头袭来,奉时雪心中的闷感顿时消散了。 他隐晦地收回自己的视线,转身离去,那袭雪白的衣袍被光折射出飘渺的蕴光。 褚月见放下手中的蹴鞠,抬眸看着奉时雪离去的背影有些失神,连陈衍让唤了她几声都没有回过神来。 她感觉奉时雪的今日的态度有些不对,但又说不出来什么地方不对劲儿,心中难免有些不安。 “褚褚?”陈衍让唤了第四声后,脸上的表情已经完全淡了下来。 他噤声等了一会儿,才见她颇有些依依不舍的意味,从那道背影身上会过神。 “褚褚很喜欢吗?”他漫不经心地带着懒散问道。 “啊?” 褚月见水雾弥漫的眸子转过去,含着疑惑看陈衍让,见他面上的笑意全无,面无表情之下透着隐约的冷漠。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