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其声,缓缓行向前的脚步骤停,待到看清之事,脸色褪去直至透明。 他清冷的目光透过镂空雕刻花墙,看见有两人亲密相拥着,那熟悉的眉眼方才还曾见过。 此刻她身后的人将她环抱着,正眉眼温柔低头讲着话,而她时不时扬起明媚的笑温顺回应。 那是连在梦中,他都不曾见过的温和姿态,眉梢挂着的表情秀丽之极,似珠宝蕴光。 眼下两人纠缠不休,缠绵悱恻,让方才他所做的那场梦沦为可笑的笑柄。 奉时雪立在原地,记忆有瞬间混乱得不辨真假,目光紧紧盯着那处,手不自觉地收紧。 方才她还在梦中说了,只是他一人的褚褚,可如今…… 奉时雪紧抿着唇,克己消散,双目逐渐透着一层薄薄的猩红,眉眼翻涌寒冷的杀意,原本清冷淡雅的气质倏地转变成暴戾。 所以这就是她说的独属于吗? 突然手背一疼,奉时雪眼中翻涌的情绪急速褪去,闪过清明之色。 他低眸一看,抿唇不言语,干净冷白的手背有一道抓痕,而松狮犬蹲在脚边颤抖着小声呜咽。 原是方才抱着的松狮犬感觉到了他强烈的杀意,受到影响心中生惧,从而挣扎时才不小心抓到了。 奉时雪凝视着手背上的血痕,复而抬头越过镂空菱花窗,眸色寂静了下来,身长玉立地久立原地不动。 手伤到了,便少了几分好颜色。 他站至身形僵硬,立至墙后的身影亦不见踪影后,方才弯腰抱起松狮犬,清冷素雅的背影显得有些怆踉。 庄重矜贵的法像坍塌了,完全堆砌不了以往的模样,只能放任其萧条。 浅塘的花渐有些败落了。 陈衍让最近一段时间不知忙什么去了,忽然就减少了来宫中寻她的次数。 褚月见渐感无趣,偶尔兴致正浓时便不怕死了,跑到奉时雪的面前刷作死值。 做的无一不是一些不大不小的事儿,比起之前的,这都不能算是欺负,顶多算是逗逗他。 不过她发现奉时雪愈渐冷漠了,偶尔无意间的一个眼神都带着浓厚的情绪。 这杀意简直连掩饰都不屑了。 褚月见每当瞧见他这般模样,都会下意识地抖上一抖。 然后找到机会便自动地消失在他面前,避免刷过了又便负好感,上次的教训实在是太深刻了。 不过消停没多久,她过一段时间又会凑上去。 渐渐的她还发现了一件比较诡异的事,那就是不管她这段时间,如何在奉时雪面前作死,好感都一直维持在整数0。 其实这个分数显得可笑又合情合理。 只有在偶尔她做得实在是太过了,往下掉了几分分值,但莫名的隔日又会恢复原来的样子。 为此褚月见无数次感叹,奉时雪这人太能掌控自己的情绪了,上下横跳不止还能维持这个数字。 其他的数值都有在上涨,但唯独好感稳居不动,大约是都不屑将她记在心上吧。 想起了这些数值不能相差太大,褚月见原本不在意的心又开始悬了起来,隐约有些不安,这样下去会不会出问题。 最主要她有些担忧的是,奉时雪是不是经历那件事儿后被她给玩儿坏了,所以才变成这样。 但她又始终觉得好感不动,这才是他对自己的常态。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