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月见,你……想要做什么?” 清泠如雪的话音刚落下,眼前的人眼中便猝不及防的,不断往下面掉泪珠子。 她抬起头雾蒙蒙的眼满是委屈看着他,似想要努力看清眼前的人,但任她怎么看都挥散不去那些画面,所以语气带了哽咽。 漫天的大火熊熊燃烧,她被一双无情的手推着,拽着往里面扔,一条生路都不肯给她。 “你、你是不……也想杀我?” 她哽咽得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讲不出来,鼻息越重,手上的力道便越重。 染着丹蔻的指甲直接在他雪白的胸膛,抓出了一道血痕,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想要将所有欺负过她的人都欺负回来。 所有堆积在阴暗潮湿的情绪,忽然被全部拉了出来,被强行暴露在烛光下,显得是那般的丑陋,恶心。 褚月见有好多话想要说,还有好多想要骂奉时雪的话,都已经如鲠在喉般堵在喉咙。 就在她即将脱口而出,却因为他突然带着轻柔的动作打断,由他吻住她的泪,让那些令人不适的情绪而止住了。 她神情难得呆呆的,感受鸦羽似的眼睫上还挂着的泪珠,被他尽数咽了下去。 分明眼前的人浑身都是不染尘埃的清冷,动作却带着令人产生错觉的轻柔。 就好似……好似,她是珍宝,所以要小心翼翼对待,不然她便会破碎。 褚月见嗡动了唇,那些情绪消失了,因为这样的柔情升起一种奇怪的羞赧。 虽然如此,她还是忍不住说出了心里话:“奉时雪怎么连眼泪都不放过,脏不脏呀。”言语中的嫌弃依旧没有改过来。 奉时雪闻言半睁开潋滟泛着潮意的眼眸,恹恹的幽光闪过,低眸看着她脸上带着的神情,然后用力堵住了这张出口成章的嘴。 这个吻和之前的都不同,吮吸的力道很大,带着要将她吞噬的错觉。 似成年的雪狼浑身都是用之不竭的力气,叼咬着猎物脆弱的脖颈,然后张开白森森的獠牙准备进食。 所以动作没有任何的轻柔,全都是凶残的狠意。 褚月见终于感到了一丝惧意,想要从他身上下去,却被按着头含着唇吞咽着。 他甚至还能抽空回答她方才的话,沉沉的呼吸扑洒在面上,让她如外面下着的沥沥细雨一样潮湿。 “不脏,比他们都干净。” 褚息和一身的血洗不干净了,陈衍让连心都是黑的,只有他从头到尾都只有褚月见一人,没有任何人沾染过,所以他比他们都干净。 他不仅比任何人都干净,他最清楚明白她喜欢什么,或则她想要什么。 强行压抑的情绪被撕扯出了一个口子,然后它们便一涌蜂的全部往外面钻,迫不及待地想要向她证明。 这世界上最了解褚月见的只有他。 “我,比他们,都干净。”语气带着严重的不平,伏在她的耳畔喷洒热浪般的逐字吐出,暗藏了要她刻入脑海的低哑。 褚月见终于露出了苦不堪言的表情,诚然她如今已经不管这个话题了,现在担心的是奉时雪好像又失控了。 她察觉到隐藏的危险,所以产生了惧意,着急想要离开却被他一把抱着站了起来,不带一丝犹豫地阔步走向了一旁的罗木床。 褚月见的脚刚碰到床便跟烫了般,摇晃着眼中的泪珠,摆出一副可怜的神情,死活不愿意下去。 她如今极度后悔方才自己的嚣张,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