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迎接他的三十五岁。 已过而立之年但一事无成,且还在形单影只地过活,这样的三十五岁,确实只有醉了能麻痹他的羞愧与悲哀。 手机铃声响了,陈曦打来确认他的行踪,陆与闻还算清醒,回答自己在家里,陈曦了解他知道他在哪。 挂电话前,陈曦想起什么,无力道:“之前的专访,记者发稿子给我审核了,你都回答的什么,算了不说你了,明天是你生日,姐祝你生日快乐,长大一岁要好好工作。” 陆与闻其实没听清陈曦的话,酒瓶一个不留神从他手里滚落,他急着匍匐去捡,免得弄脏地板。 这之后电话断了,没几分钟助理发来微信,向他请几天假,问他能不能把家里养的猫暂时送去工作室。 他没问原因,直接回了好,顺便回复了其他未读消息,唯独没回王总儿子的。王总儿子说物色到男主角,剧本也有了初步思路,想约他出来聊聊。 陆与闻实在不想演这种最终成品肉眼可见会很雷的片子,他拍的烂片已经够多了,怎么还没完没了了。 这时的陆与闻还想不到未来某天,他会跌破所有人的眼镜,主动接下这个电影,并且信誓旦旦地保证:“票房包在我身上。” 半打啤酒喝完,陆与闻将空酒瓶拨到一边,起身坐到电脑前,开机,开音箱。 台式机一运行,主机箱里的风扇也一并发出噪音,忍受长达五六分钟的拖拉机般的噪声轰炸,电脑终于从启动页面跳到了桌面。 陆与闻挪动鼠标,点开视频播放器,在播放列表找到上次播完的视频,双击播放,屏幕上出现方雨的脸。 这是那台摄录一体机唯一录下的视频,方雨害羞,这之后说什么也不肯再录第二次。 这条视频后来从存储卡拷贝到电脑,电脑没联网,陆与闻也不记得他躲在这个房间里,偷偷看了多少遍。 那些年,视频里的他流着汗,视频外的他流着汗也流着泪,还有曾经在方雨手里释放的、后来无数个夜里证明他的孤独与孑然的东西。 现在的他已经不怎么掉眼泪了,陆与闻想,他还是有点长进的。 他把音量调到自己堪堪能听见的程度,视频里的方雨和自己开始说话,并不清晰的画质带他回到那个躁动的十八岁,滚烫的汗水、蓬勃的情欲、潜滋暗长的爱意,还有怀里依附于他的方雨。 他的十八岁由这些构成。 陆与闻看着电脑屏幕,他对每一帧画面都很熟悉—— 方雨坐到他腿上,搂着他的脖子,怯生生地看了镜头一眼,随即脑袋缩了回来,转而对着他的脸道:“要拍多久?它正在录了吗?”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