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了个午睡醒来的午后,方雨难得从床上起来,而不是还蜷缩在他怀里。方雨最近爱上捣鼓他的老物件,比如旧衣服、没用完的香水、写满笔记的剧本和几个不大不小奖项的奖杯。 方雨把它们拾掇出来,没舍得扔,旧衣服拿来当睡衣,剧本垒成厚厚一沓,放在床头柜上当睡前读物,至于奖杯在他的强烈要求下放进了杂物房,香水则被收进包里。 陆与闻给方雨买了当季最新款的男士手包,里面放了现金和一支新手机,方雨原先弃置一旁不感兴趣,如今倒会用来装一些小物件,他想丢掉方雨却当成宝的物件。 这天方雨还在看他的旧剧本,陆与闻挤到方雨身边坐着,方雨和以前一样爱窝在床和衣柜之间的狭窄过道里,为此陆与闻在这个角落放了坐垫和靠枕,还有一张矮矮的小圆桌,放点心和茶水。 陆与闻搂着人,低头看方雨的发顶和一侧的白嫩耳朵,方雨靠在他肩上,懒懒散散,仿佛身子骨都是软的,没了他的支撑就会歪斜到不知哪里去。 方雨一页一页地看剧本,不知道陆与闻正想着要不要把他送回家。 陆与闻始终觉得家里安全一些,家里前院有高高的围墙,高墙上装了一圈防盗刺,大门有二十四小时监控警报,家里还有父母照应,只要方雨不出家门,人身安全上不会有任何问题。 方雨待在家里,他才能更放心,他的软肋藏得好好的,没有人能以此来要挟他。 陆与闻犹豫该怎么开口,方雨忽而抬起头,直直地撞入他眼眸,“你是不是有话要和我说?” “从哪看出来的?”陆与闻笑笑问,索性也不否认。 方雨说:“你一直撩我头发,你只撩我头发,换做往常你早亲上来了,还不能说明心不在焉吗?” 陆与闻哑然失笑,和爱人太过亲密有时候不全是好事,譬如现在,他在爱人面前几乎藏不住秘密。他不得不将方雨抱到腿上,胸膛紧贴后背,下巴轻抵发顶,刻意避开与方雨对视,接下来的话才能够顺利说出口。 “如果之后几天,看到和我有关的不好的新闻,答应我不许生气,更不许伤心,都是假的,你只要不看不听不问,也不准插手,乖乖在家等我,很快就过去了。” 方雨预感到什么,竭力要回头,陆与闻搂他搂得紧,两人身体交叠不留空隙,方雨没有转头的余地,他着急地扭动上身,陆与闻控制住人,低喝道: “听我说,不要怕,过几天我送你回家住,我留在这里有事要忙,我答应你我会好好的,一根头发都不会少,你也要好好的,你必须好好的,不然我做这些事没意义。” 陆与闻松了桎梏,方雨一下子转过身,两眼盯住他,眼眶迅速泛红,“他们又要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