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致觉得反常,主动提出能不能交换名片。 这记者一瞬间慌张,摸摸身上的口袋,尴尬地说:“今天只带了一张名片,刚才在门口签到出示过就给门口的男生了。” 盛致拿起手机:“那我们加个微信吧。” 好像不是错觉,加微信她也勉为其难的样子。 扫码加上后,盛致先主动把自己的电子名片推过去。 记者简单回复了她的联系方式:信息时报,姜近,185****1644 盛致的眼神微微一变。 姜记者尴尬地冲她点头一笑,加快步伐去前排落座了。 盛致和姜近很熟,刚上小学时两个人父亲都还在部队,天天一块在废弃铁轨上玩的开裆裤朋友,长大后疏远一点,但还保持联系。 工作后盛致在电视台,姜近在报社,工作没有太多交集。 姜近唯一一次为公事找她,是给她看一篇发不出去的稿件。这篇稿件出自姜近的手笔,剑指某即将ipo的集团涉嫌关联交易,稿件被信息时报社姜近的上司打回来了。 盛致看了内容,质疑有理有据,如果不是心虚为什么要封锁喉舌? 盛致在一个峰会上援引这篇未能发出的稿件对该集团的董事会主席发问,掀起轩然大波,致使该集团ipo进程暂停、遭到证监会问询、与此相关的两位银行行长被查,而三个月后,就是盛致遭报复登上热搜之时。 虽然被当了枪使,盛致并不记恨姜近,这是她出于新闻道义决定揭露的真相,而姜近和她一样,也是个有新闻理想的菜鸟草根罢了。 就在热搜风波之后,姜近还发过问候微信给盛致。 盛致怎么会认不出姜近的长相? 完全不是眼前这位。 盛致觉得事有蹊跷,去会场门口找登记签到的同事确认。 “里面有个自称《信息时报》的记者姜近,根本不是姜近本人。她说她把名片放在你们这里了,让我看一下。” 负责登记的两个男生面面相觑,在收获的名片中找了又找,没发现这个姜近。 其中一个男生说:“信息时报社倒是有另一个叫吴思昊的男记者,他给我留了名片。” 这边讨论多多,耽误了签到进程,门口逐渐积了一些媒体老师在排队,这是组长不太乐意看见了。 杨沛快马加鞭疾步赶来:“怎么回事?” “发现了一个冒充记者的人。”盛致说。 杨沛看了看花名册上登记的两个时报记者名,马上做出了判断:“是‘会虫’,来骗吃骗喝拿礼品的,”他抬头问接待的男生,“礼品给出去了?” 实习生如履薄冰点点头。 杨沛有些无语:“算了,吸取教训,先不要影响后续工作,之后登记核对要谨慎一点。凡是名字和花名册上不一致的,都要问清楚怎么换了人、是谁联系的。现在‘会虫’很猖獗,你们瞧不上这点车马费,但好多骗子乐意过来骗吃骗喝。” 那两个男生点头称是,继续工作。 盛致开了眼界,回到会场内去搜寻刚才的女人,果然早就不见踪影。 通常而言,瑞廉给媒介车马费算慷慨,一份礼物中红包500,市面上行价是300到1500不等,贵的多是专访。 但这么点小钱,也有大把人盯上。 今天大家都被行业蝗虫影响了心情,做事多少有点倦怠。 一个小时后,盛致又远远望见杨沛表情难看地把实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