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 他高大的身影笼罩下一片阴影,将闻音稠密地包裹在其中。 惊雷炸响。 “别害怕,我对你没有敌意,只是想请你帮一个忙。” 对方露出温柔和善的笑容,眼瞳里也显现出一抹真挚的光,他又上前一步,几乎就跟闻音面对面,银白色的镜链垂落,在闻音眼前晃了一晃。 “我是那位【博士】大人的手下,至冬国使团的高层,你帮我这一次,明日我派人送你出城,离开枫丹——”他俯身靠近她的耳测,声音温柔地仿佛是同最亲密的情人低语。 “如何。” 闻音冷淡地后退了一步。 潘塔罗涅画的大饼太过于叫人心动,而且正好就是闻音心中最急迫最渴求的东西。 但是—— “至冬国的大人手下人才无数,哪里需要我一个在贫民窟辛辛苦苦讨生活的人奉承。我也不是什么伊莲娜,您认错人了。” 闻音当即转身要走,刚迈出一步又骤然后撤。 这一撤正将自己送到潘塔罗涅怀里。 贫民窟昏黄老旧的蒸汽灯下,身形高大的男人单手将只到他肩膀的单薄少女环住,二人的影子也相互纠缠,在混沌的暖光中显得温柔而缱绻,正是一副温情脉脉的场景。 但闻音只觉得对方的小臂隔着两层大衣依旧传递出惊人的热度,像是滚烫的烙铁般将她死死焊牢。 而闻音刚刚正要迈出的那个位置,一柄极薄而又极锋利的银刃深深没入地面,倘若闻音刚才没有后撤,那一击的力道足以将她的骨骼碾得粉碎。 “嗯?怎么自己主动送上门来?”潘塔罗涅低笑了一声,锁着闻音的手臂力道却半点没有放松。 “虽然我认错了人,但为了不让计划暴露,只能杀掉你了呢。” 闻音感觉到冰凉的皮质触感抵上自己的脖颈,然后一点点缩紧。 巨大的武力差距下,闻音没有半点逃避的可能,甚至连呼救都传不出分毫,只得被动地在对方的力道下一点点被剥夺呼吸的权利。 氧气在飞速地消耗,大脑思考的功能也在迅速退化,先是视线变得模糊,然后是听觉——远处蒸汽列车的鸣笛声逐渐听不见了,潘塔罗涅近在咫尺的呼吸声也不可听闻,只有感知依旧敏锐,全身上下的全部感官都被掐着脖颈的那只修长有力的手占满,一切生的权利都被剥夺—— 像是还想给她一点生机,亦或是刻意延长窒息的苦痛,对方掌心的力道并不算强烈,但闻音相比之下仍显脆弱的身体依旧感觉到极度的苦痛。 就像是老旧的风箱,即将在挣扎中折断最后一板簧片。 混沌之中,闻音用尽最后一丝力道,抓住了潘塔罗涅的手。 她连试图掰开对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潘塔罗涅垂眸看着搭在自己指尖纤细而白皙的手指,它们在凛冽的寒风中不易察觉地颤抖,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正如它们的主人一般,飞速地褪去生命和活力。 刚才的挣扎间,闻音刻意的伪装被蹭掉了不少,用来遮掩皮肤颜色的材料也被擦去大半,少女的手指白皙得如同至冬最纯白的新雪。 又如同璃月只生上在最险峻的高峰上的清心,洁白的花瓣像是天边的轻云,高洁地如同这种花的名字——清心。 他早年困苦时曾以采集这种花卖钱为生,稍有不慎便是九死一生。 但那时的他,连把手指凑近清心的枝茎都觉亵渎。 潘塔罗涅骤然松手,揽住对方腰际的右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