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塔罗涅那时候急于开拓北国银行的势力范围,本想当做权宜之计,先占领璃月的市场再做考量,不成想闻音相当快地将他排布的钉子一个个挖了出去,将北国银行的人手全都换成了自己的人。 这些年下来,璃月的北国银行几乎已经独立于整个北国银行之外,除了还挂着这个名字之外,和其他的北国银行已经没什么关系了,又兼因为闻音不知道哪里有什么门路,手中摩拉颇丰,也不怎么需要来自潘塔罗涅的摩拉资助,以至于他想下手都鲜有机会。 这五百年因为璃月北国银行的事情,潘塔罗涅也和闻音暗中斗过两回,只是最后都没能成功,无奈只能暂时按下不管。 如今,达达利亚的话,倒是又把梯子送回到他手里了。 潘塔罗涅虽然在大多数事情上和闻音步调一致,也乐于卖她几个面子——毕竟这人是自己看好的优质股,但是在璃月北国银行的事情上,潘塔罗涅还是很乐意同闻音唱反调的。 当即他便将目光落在散兵身上,如有所指一般:“前些日子那印信还在伊莲娜手里——如今她虽出了事,但想必也对斯卡拉姆齐有所交代吧。” 他虽然这么说,但却不觉得散兵手里真的会有印信。 毕竟,他不相信闻音真的会这么信任散兵和公子,也不觉得她能未卜先知到这个地步,知道女皇即将派人前往璃月。 达达利亚既然敢来北国银行向他讨要印信,想必是女皇那里的意思,不出意外,这位第十一席想必很快就要被派到璃月出任务了。 如果印信当真和闻音一起不知所踪,只能由他派人和公子一起前往璃月,处理北国银行的相关事宜,顺便将权柄收回到自己手里。 眼下闻音不在,斯卡拉姆齐也不足畏惧,趁这些时日动些手脚,不难拿回璃月北国银行的统筹权。 潘塔罗涅压下眼底一点冷笑。 合作归合作,敌对归敌对。 闻音从他手里拿走的,要是能再拿回来自然最好,全当她还给自己五百年前的那三百多亿摩拉了。 三百亿,五百年,若是算利息的话,一个璃月的北国银行刚好。 可他将梯子铺了下去,达达利亚却显然没有按他的意思上钩。 青年精壮有力的身形被包裹在厚重的大氅之下,但仍然能看得出身姿挺拔,如同开锋的银刃,那双深蓝色的眼睛眸光暗沉,抬眼间却威势十足。 听到潘塔罗涅的话,他微微一挑眉看向散兵,唇边却浮起一点冷意。 “这样重要的事情,她会交代给你?” 语气平平,其中暗藏的锋锐之气却是逼人。 散兵却并没有被他的情绪动摇,闻言只是淡淡抬眼,并不想在言语上同这个莽夫一决高下。 潘塔罗涅可不是什么简单的家伙,在他面前吵吵嚷嚷,万一又叫他发现什么端倪,那可真是太愚蠢了。 “给你。”他干脆地从怀中抛出一个金镶玉的小印章丢给达达利亚。 达达利亚一把接过,眸色却更沉了一份。 那头橙色的头发都好像随之失去了两分光彩。 潘塔罗涅只是隐隐觉得二人之前的气氛有些异常,但倒也没想到其他方面上去。 毕竟在他心里,这位刚刚上任的执行官第十一席除了打斗没什么爱好,或许是在某一次切磋中和散兵起了嫌隙吧。 他将目光放在那个十分有璃月风格的小印章上,直到达达利亚将它收起,才颇为可惜地叹了一口气。 闻音看起来早有安排,真可惜,这个绝妙的好机会,想来也没什么可下手的余地了。 想到这里,他心底生出几分倦怠来,对于刚刚询问散兵的问题,也没了想要追问的欲望。 伊莲娜惯喜欢捡孩子回来。 据说她刚刚接任执行官时身边的那位副官,因为邪眼的副作用死去时就留下一个尚在稚龄的孩子,后来被她捡了回去养在身边。 五百年过去,当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