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尊重师长。要脚踏实地,别动歪脑筋。” 燕明泽态度恭敬,“母亲教诲的是。” 其实,沈氏没想过他能考上,寻常人,做了坏事被揭发,必然慌里慌张,可燕明泽没有。他去萧阳好歹也是燕国公府的公子,没短吃穿,可他生母孟氏被打发去了庄子,他回来之后什么都没提过,更别说给孟氏求情了。 明明这事他才是主谋。 而且在萧阳还能沉得下心读书,还考中了,不论品性,这份耐力就无人能及。 沈氏还记得当初长子落榜,大病一场,但是燕明泽发生这样的大事,还是生母和亲姐姐,他却一点事都没有。 也只能说心思狠辣,天性凉薄。沈氏根本不信他会悔过。 沈氏道:“既然回来,过几日让人带你回书院,明年会试当好好准备,你起来吧,有空看看你生母去。明月已经出嫁了,你无事不必过去打搅。” 燕明泽嗯了一声,“母亲说的话,儿子谨记于心。” 燕明泽回来没人去探望,虽然院子下人多,但很冷清,他明白这些人都是沈氏的眼睛,也没让她们去外面,就在屋里伺候。 燕明芸对这个兄长还有些印象,但不是什么好印象,害怕居多。 许秀心是第一次当母亲,说实话,对明芸更像是对待从前家中妹妹,她问明芸要不要去看看,明芸摇头,许秀心也就没有再问。 其他人除了燕国公也无人在意燕明泽回来,燕明荞还属于绕路走的那种,惹不起还躲不起吗,躲着他总不会还害人吧。 好在第二日一早,燕明泽就去书院了。 会试在即,松山书院请了新的先生来讲课,会试考中的人越多,越利于书院的名声,才能招更多的学生。 燕明泽算是其中的佼佼者,跟盛京的前几名在一间屋子上课。 他以为回来的日子会风平浪静,直到会试结束,但他看见一个怎么都想不到会出现在这里的人。 燕明泽想不通,为何沈元景在这儿。 他不是罪臣之后,此生无缘科举吗,他不是天生蠢笨,胆小怕事吗。 如今看见沈元景,燕明泽的右腿还隐隐作痛,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沈元景会在这里。 这里是书院,并非什么人都可以进的地方。 沈元景也看见燕明泽了,左右都是书案,有学生来回走动。燕明泽的面容熟悉中透着些许陌生,他已经有三年没见燕明泽了。 燕明泽先移开视线,然后隐隐觉得不对,又看了过去,他见沈元景的目光从上移到下,最后落在他右腿上,沈元景没笑亦没说话,那张脸有些女相,明明很好看的样貌,偏让人胆寒。 燕明泽动了动右腿,却没迈开脚步。 是沈元景先走的,等他走后,燕明泽找曾经的同窗打听,他没傻到那个地步,觉得是祖父出面让沈元景进了书院。他分明记着,沈元景从前蠢笨,什么都学不会。 难道是沈家平反了,又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但结果是他最不想听到的那个。 “你刚回来不知道也正常,他呀,是安王的亲子,只不过,还没认祖归宗。”同窗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叹沈元景命运多舛,还是羡慕这层身份。 沈元景是安王早先流落在外的儿子,如今世子没了,安王就沈元景一个儿子,怎么可能不拿他当宝贝。 若是燕明泽,定然立刻回安王府。 但听同窗说,沈元景一直都没回去,有时安王府来人,他理都不理一下的。 “安王府的管事常来送东西,沈公子都不怎么说话的,那马车在书院门口一等就是一日。”同窗叹道,“真是各人有各人的命,你瞧他样貌,都不似普通人家的儿子。不过沈公子是真的聪明,这次乡试考了六十几名。他今年才十三岁,听说以前都没怎么学过。” “对了,你长兄还夸过他,说他聪慧用功,而且也不是那种纨绔的公子哥。沈公子什么都懂,也很谦逊,虽然年纪比咱们小,可根本不用人照顾,也没什么架子,估计也是事出有因才不回安王府的。”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