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教被自己的想法给逗乐了,国王敏锐地察觉到主教嘴角轻轻扬起,他心情也好了起来,伸手握住主教的手,“小心,蜡烛要掉了。” 主教道:“恢复宗教法庭之后,我会赦免巴奈特。” 国王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他发现了,但凡主教下定决心要去做的事,谁也阻拦不了。 “你千方百计地想要赦免他到底是为了什么?他当过革命党,我不会重用他的。” “不需要您的重用,我有我的计划。” 国王耸了耸肩,故作轻松,“看来又是不必让我知道的计划。” 主教干脆选择了沉默。 也许人都是贪婪的,在没得到之前,以为只要得到主教的身体就满足了,可当两人真的发生关系之后,国王却又试图去想要爱了,在明知主教异于常人,又突然疏远他的情况下时,国王又开始抱怨自己不该苛求太多,和平的关系就已经该足够满足他了,而当两人重修旧好,主教提出他不是非得不爱他,也就说他有爱他的可能时,国王就再也无法克制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渴望——他想要他爱他。 现在国王已学会了如何巧妙地不与主教起冲突,每当他感觉主教似乎要跟他翻脸时,他便及时地结束话题,转到一些不那么过分肉麻但又还算亲密的肢体接触上去。 对于这些亲热的举动,主教是不会排斥的。 国王抱他,吻他的脸颊,很快就将气氛转向晚上约定的幽会上去。 一个小小的可能造成两人之间战争的危机就这么度了过去。 宗教法庭迅速地恢复了,第一个审判的就是巴奈特,国王和一些贵族旁听了这场审判,巴奈特言辞真诚恳切,忏悔流泪,他的风度本就不错,而那些优美的词汇和听着很顺耳的长句,国王一听就知道那是主教所教授的。 国王摸着小拇指上的祖母绿戒指,心说:“再没有谁比他更擅长辩论了,这魔鬼的咽喉。” 主教当场赦免了巴奈特,同时恢复了巴奈特的贵族身份,后者引起了一定的争议,现场旁听的贵族们纷纷向国王看去,潮水般的议论向国王涌来,这又是主教完全没和他提前商量过的,好吧,除了一开始以外,主教越来越少地和他交流这些了,国王抬起手压住了周围的议论,对着主教的方向认可地点了点头,“我遵从主教的意思,就如同我接受主教的加冕一般。” 主教都能为国王加冕了,只是恢复一个人的贵族身份,那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这说明在莱锡,主教也可以随时剥夺一个人的贵族身份,失落信仰太久的大陆人民到这时才真正意识到国王接受主教的加冕到底意味着什么,贵族们看向主教的眼神纷纷带上了有些恐惧的敬畏。 审判结束,国王和主教说话,说了好一会儿他才发觉身后贵族们都未离开,国王回头,贵族们上前,以极为恭敬的姿态请求离开教堂的准许。 “你把他们吓坏了。” 众人离开后,国王和主教玩笑,“很好,你现在是莱锡比我还要可怕的存在了。”他以为这就是主教的目的,彰显自己在莱锡的影响力。 然而几天之后,国王发现自己错了。 “骑士团?” 国王手中握着笔,抬头看哈伦的眼睛散发着逼人的光芒。 “是的,”哈伦倒是表情轻松,甚至有些玩世不恭,“神圣骑士团,只招收信仰纯净的贵族青年,效忠上帝,为信仰而战,莰斯堡教堂已经被挤满了,我过去看了一眼,我敢说整个王都的青年才俊都过去了,老实说我也挺想参与的,”哈伦微微一笑,“毕竟主教的权力在莱锡比国王还管用呢。” 哈伦的讥讽透露出他对国王的忠诚,国王的脸色一点点沉了下去。 哈伦还在笑,有些幸灾乐祸的模样,“陛下,恭喜您,释放出了一头美丽的猛兽。” 国王放下钢笔站起身,提起了一旁的拐杖,哈伦跟在他身侧,一边随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