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扬起脸,毫不畏惧地看向对面因为生气而面容扭曲,早就失去了风度的沈鹤,眼神里满是挑衅,“你想干嘛?” “怎么?”周肆站在她的身边淡淡开口,他仿佛完全感受不到对方的怒意,平静地就像在看一个路人,“你还有什么事?我们的菜要凉了。” “温岁,如果我和你说,我心中的结婚对象一直都是你,你还会原谅我吗?” 沈鹤死死地盯住女人的眼睛,她今天画了妆,清秀的五官补上浓烈的色彩为原本稍显寡淡的面容增加了几分艳丽,红唇卷发更是风情万种。 “我本来没有想和她结婚的,我们还有机会,”他一字一句,“是你不愿意把关系更近一步。只要你愿意,我的新娘永远是你……” “不好意思。” 站立旁边的周肆突然出声打断了他的“真情告白”。 沈鹤转过脸,表情不耐烦,“怎么?” “没什么,你说话太多,好烦。”周肆说着摸了下自己的耳垂,“这么多话和你的女朋友去说吧,她过来了。” 果然,不远处娇小可人的女孩子穿着漂亮的纱裙朝他们的方向走来,眼神中充满了怀疑。 沈鹤的视线在温岁和那个女孩子之间来回打转,眼看着周肆牵起她的手要离开,他终于下定决心般地伸手—— 没料到周肆像后背长了眼睛似的,突然背过手,挡住了他的动作。 “温岁,你愿意嫁给我吗?” 沈鹤脱口而出。 “下辈子都不愿意。” “你和我的未婚妻说这些话,有些不礼貌了。” ? 这下不止是沈鹤,连温岁都惊呆了。什……什么鬼? 沈鹤瞪大了眼睛,嘴里重复着周肆的话,“未婚妻?” “嗯。”周肆冷静地像在叙述一件既定的事实,“我们要领证了。如果你很闲的话,欢迎到时候和我们一起去,当然我不知道岁岁那天愿不愿意见到你。” 温岁看着面前的两个男人,觉得这一幕简直像在做梦。 可是,沈鹤这个吃了屎的表情,她是真真切切地爽到了。 于是她弯起嘴角,露出了明媚的笑容,“阿肆说得对。不过婚宴我们就不喊你了,记得到时候随份子钱哦,我的前男友。” “另外,你真的很倒胃口。” 说完,她第一次主动挽起周肆垂在身边的手臂,不紧不慢地往回走去。 其实心已经跳到了嗓子眼。 周肆刚才说的应该只是配合她演戏,不是真的吧,毕竟他们之前就说清楚过,而他来的时候也说过只是觉得“好玩”。 这个“好玩”里应该不包括结婚,这可不好玩。 沈鹤不知道是死心了还是去和他的小女朋友道歉去了,没有再追上来。周围个别听到他们谈话的人,虽然不知道会不会私下里讨论,反正不会舞到她的面前,她也不在乎了。 只是尽可能地为了避免后续的尴尬,整个后半程温岁都没有再回到座位上,而是假借着开眼界的名义,跟着老大在各个客户之间周旋,一直到宴会结束才分开。 “温岁,我先走了。”雷总的老婆优雅知性,只不过性格更加内向,所以即使出来参加这样的宴会也不会跟着丈夫社交,更加喜欢自娱自乐。 而雷总也深知老婆的习性,并不会强求。 两个人两手交握,站在酒店的大堂里等门童把车开过来,雷夫人眼角含笑,看向独自站在旁边的温岁,“岁岁,你的男伴在等你。” 雷夫人知道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