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温岁果断地拒绝了,“我说了我不去。” 下午的时候雷驰又找她谈了一次话,话里话外都是让她不要对司琉有敌意, 要有气度。对方还是小女生,今后也不会一直呆在公司, 如果她对项目分配有意见的话和他沟通,不要把气撒在别人小姑娘身上。 温岁简直难受得慌,她哪里就把气撒在司琉身上了?扪心自问,谁碰到这样的事都会觉得有些难以接受,又有几个人可以笑脸热情地对待抢了自己成绩的同事?即使不是她的主观意愿想要抢的。 两个人之间的谈话火药味越来越重,到最后雷驰整张脸都沉了下来。她还想搞明白之前报价的问题,所以及时低了头,不然按着她的脾气,应该当场就提交了离职报告。 “为什么?”周肆仍然不死心,“我下午上课的时候和齐皓提了,等会儿他就会来邀请你一起,你到时候答应就好。” “你如果觉得和我坐一边会被温栎发现的话,那你就坐到温栎的旁边去,我挨着齐皓坐就可以,没关系的。” 她感受到了他语言里的一点点不满,和怒气压抑后的退让。 如果没有发生这件事之前,温岁也许就答应下来了。 可是经过这件事之后,她仿佛ptsd,有一种深陷下去的,被人推着走无法反抗的无力感。 温岁直接靠边停车,熄了火转过身认真地直视对面人的眼睛,“阿肆,我希望你能尊重我的意愿。” “我不想去,我现在心情很不好,没有心思跑这跑那,更加没有心思去什么生日会,你给我点空间好吗?” 周肆同样毫不避让地看着她,眼神里带着探究。就在她以为他要说什么的时候,他的目光重新沉了下去。 “那我自己过去。”这次周肆再也没有犹豫,他转身开门离开了副驾驶座,干脆地走掉了。 温岁很想开口喊住他,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一直到他的背影消失不见,才怅然若失地低下了头。 算了。 从下午开始胃就一直隐隐的不舒服,都说胃是情绪器官,在她这里得到了最好的体现。 温岁懒得出去买饭,干脆连外卖都不点,回家后只是在厨房里倒了一杯水,就回到自己的房间坐了下来。 她习惯性地上了游戏,看见好友栏一排灰灰的头像才意识到大家应该都去齐皓那吃饭了,又提不起劲自己单排,只能又关掉了手机。 现在还能干吗呢? 不想刷微博,也不想看电影……她伸手想要开电脑,可最后还是缩回了手,拿上换洗的睡裙就去卫生间洗澡。 摁下开关,热融融的水从头顶倾泻而下,很快水蒸气就弥漫了整个浴室,变得雾蒙蒙的。 温岁站在龙头下随意地拨弄着秀发,暖黄的强光打在她的身上,显得原本就白皙的皮肤更加透明,就像一座瓷白的雕塑娃娃。 她紧闭双眼,深呼吸着想要放松,大脑却控制不住地飞速转动。 司琉的那个截图是真的还是假的?如果是假的,那到底是谁篡改了报价? 这次投标因为需要公司近十年的国内外所有相应规格的合同,所以在做材料的时候让好几个人一起统计,但做出最后报价的时候只经过了三个人的手。一个是她,销售部的大老板,还有一个就是雷总。 首先排除自己,大老板又只做最后过目,最后递交发邮件的还是雷驰。 所以到现在,几乎可以确定这件事就是雷驰做的,只是不知道大老板又知不知道?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了拿到这个项目吗?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