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委屈,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胆战心惊?本王原是这样的主子。” 择善本还装模作样感叹着,龇着的大牙都还来不及收,身后霎时传来个稍低沉的声音。不是宋裕还能是谁? “王爷!” “王爷!” 这一下怎不如青天白日的一声惊雷,将两人的膝盖顿时就劈了个无骨。连脸都不曾看清,砰一声先跪倒在地,哆哆嗦嗦说不出话来。 “择善,我念在你是见了旧友的份上,口无遮拦也有些情理。便至二更锣再起吧。” 男子轻飘飘一句话,择善的罚就是定下来了。转头看向另一个黑黢黢低着的脑袋。 “你姑娘叫你来的?” “是,姑娘让奴婢给王爷送个东西。” 锦鲤大气不敢出,规规矩矩从怀里掏出个布包,两手呈到宋裕面前。 “姑娘说,玉扣裂了,只剩下这一半,叫奴婢来交给王爷。” 小姑娘说话是胆战心惊,却不料他打开布包看见里面那玉扣后反而笑了,指尖若有所思地摩挲着玉扣干净的边角。而后就将其珍视地纳入袖中。 “还有吗?” “嗯?没,没了吧……” 锦鲤茫然地答道,说到底也没明白宋裕指的是什么。男子闻言眨了眨眼,看上去已经彻底看不见择善了。 “起身回去复命吧。” 大袖一挥,说罢就欲走了。没想到女子不仅没起身,反而叫住了他。 “王爷!奴婢还有一事相求。” 难道是真的在姑娘那里轻松惯了?锦鲤不免思索自己怎么越来越经不住事。尤其是王爷真的因为她一句话就回头的时候,心下总有些做贼心虚似的味道。 “姑娘今日对着奴婢说‘王爷,我,李月岭,我不在乎他们都知道什么,但你嘴巴不严,就是不忠不义’,接着便罚了奴婢两个时辰跪刑。还让奴婢回去后告诉她奴婢是犯了什么错。” 锦鲤咬了咬嘴唇,抬头看向那威严站着的男人。 “奴婢愚笨,实在没想到自己是犯了什么错。受罚事小,惹了姑娘不快才是心有难安,还请王爷提点。” 她尽力装着不知道,语罢便是结结实实的一拜。殊不知男人闻言目光先是从择善那绕了一圈,再回到她身上。蜜蜡色的眸子里笑意似是更浓了。 “你没犯错。” 男子如金丝缎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张扬华贵又带着些奇特的威势,倒很像是他的为人。 “早些回去吧,她还等着。” 等锦鲤再抬头时,眼前人只留了个背影了。 “谢王爷指点。” 待他彻底走远后,她才敢转头看向边上那个一直低头跪着,眼观鼻鼻观心的人。悄摸声开口。 “这下你怎么办?” “跪着呗,不然呢?” 择善偷偷给她翻了个白眼,很快又垂下了脑袋。似是在腹诽她说的是什么废话。 现在日头才刚落下,这里连片遮头瓦都没有,跪到二更,也忒惨了些。 女子尴尬地捏了捏裙摆,却也不敢去向宋裕求情。毕竟择善背地议论主子在先。眼睛转了圈,又重新看向他。 似是怜悯似是幸灾乐祸。 “那你保重啊,我,我先走了。” 起身拍了拍裙摆上的泥污,如今无事一身轻,说着就步伐轻快地远去了。 “……好没良心。”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