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自然会从《中庸》开始教。可这些天在学塾过下来,他觉得先生是更想树立为师者的威严。 当然,这不能说这个先生不好,只是他在他手底下读书读的不得劲。 祁长晏沉吟。 沉吟一会儿,又看韶书,“韶书为何也不想去?” 韶书迟疑一下。 而后摸摸小手,把手伸出来,“先生打手板。” 祁长晏脸沉了。 他送女儿过去可不是要挨打的,而且韶书性子虽活泼些,却从来听得进话,也从来没做出过什么没分寸的事。 “何时打的?” 韶书原本是不想说的,因为在九稽也被打过一回手板,但那次确实是她做错了,所以她从来没跟爹爹阿娘说过。 这回又一次挨板子,她虽觉得自己没错,但也怕是自己错而未觉,所以也没说,但几天学下来,她越学越不乐意,因为这个先生每日只花很少的时间教她们习字读书,其余时间都教她如何做一个文静有仪态的女子,要坐有坐像,站有站姿,还有绣花拈针,琴棋书画,当然这里面有些学了也不算坏,可这些她在家里便有嬷嬷教啊!教的还比她灵活多了,甚至有些东西她不学,比如针线之类……嬷嬷考虑之下也说可以,并不强迫她。 她何苦来这学这些,不乐意学还得挨手板。 韶书撅嘴,跑到祁长晏腿边仰头,“爹爹,我不去了。” 霁安也坚定,“爹爹,我也不想去。” 祁长晏沉眸看看一双儿女,最终,他点头,“嗯,那就不去了。” 第二天,便派人去那学塾说一声,说往后霁安和韶书都不去了。 学塾的先生听了时,脸色当时就有些不好了,但到底跟前还有人,对方也属郡守府的人,所以并没表现太过。是到之后无人之时,才背地里骂了一句目光短浅,岂懂圣贤书! 如此没耐心的子弟,往后又真能成才! 此后,霁安和韶书便有一阵子没找人教,两人自学。 三月二十五,祁长晏再次找了一位先生。 是的,只一位,因为韶书这边,嬿央前阵子和正教韶书的这位嬷嬷谈了谈,得知对方懂药理,且是精通,还极擅炮制药材,便私底下问了问韶书想不想学,韶书不知道自己想不想学,但她听得感兴趣,便说要。 于是现在韶书便完全跟着这位嬷嬷学了,并不再找先生。 祁长晏带着霁安去找了那位叫于公的先生,对方考校了霁安一番,觉得颇有些天赋,所以最终收下了霁安。 回程路上,祁长晏和霁安说:“若是这位先生教的不合适,便和为父说。” 是的,他说得是不合适,不是不好。因为这回的先生是他再三考量过才定下的,他此次是完全确定过对方是有真本事,为人也不算古板,才让霁安跟着他学的。 前一次他找的那位先生是有些欠缺了,因为当时想的是怎么也要兄妹都在一处才行,如此开头便筛掉许多人,后来又在那些会收女弟子的人里优中选优,才最终确定了上一次的学塾,但没想到霁安和韶书都不大喜欢对方的授学方式。 霁安郑重点头,“好,爹爹。” “嗯。” 不过后来霁安很喜欢这位先生,虽然先生脾气有时会硬了些,但先生也是真心教他,他学的很开心。 这时,日子已经到了三月二十九。 而嬿央见霁安这回对先生也满意,便和祁长晏说另一件事。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