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也不是先生你欠的,他们却要找你要赌债。” 先生叹气。 是啊,不是他欠的,他们却找他。 他那个弟弟……先生心里一闷,神情郁郁。 随即,叹气又朝嬿央作揖,一揖之后,说:“某愧为先生,此番事后,没脸再教霁安。” 他知道,这事之后郡守一家肯定不会再聘他为先生,为免他们为难,还是他有自知之明一些,先提了吧。 嬿央摇头,“先生,不至于。” “而且如今还是眼前的事要紧。” 说着,看一眼又被踹了一脚的大门,神情沉沉。 另一边,车夫在看到有人上前围了大公子先生家的大门,又在他们踹门要债后上前表明里面的人有郡守夫人遭到对方不信驱赶后,只能驾着马车去找援手。 当然,从这些人里出来时他避免不了的挨了好几拳,因为这些人认为他在吓唬他们,给了他一个教训。 车夫心里憋气,但面对这样一群要债的赌坊走狗也只能审时度势,先憋下这口气。 他只拔腿就跑,随即以最快的速度驾着马车走人,直奔郡城治所。 那些要债的人没有拦他,因为他们此次的任务就是来跟前这户人家把钱要到,至于别的人,那都是插曲。 更对于刚刚那人提过的郡守二字,他们只嗤之以鼻。就看他刚刚驾的那辆普通至极的马车,他们也不能信! 邯辅郡的郡守能这般寒酸? 呵,他们可不是被吓着长大的! …… 车夫几乎要把马车驾的飞起来。 一路疾驰,终于赶到郡城治所时,他马不停蹄跳下去找人。 “差爷,小的是郡守府上的车夫,烦请您进去找一找郡守大人身边的许冀,小的有要事要说!” 衙差:“……”真的假的? 但不等他辨认,就见又一个嬷嬷两三步跳下马车,也拔高声音,几乎焦急的说:“烦请和郡守大人说一声,安哥和夫人那边出了急事,且快些去看看!” 衙差:“……”不确定了。 “你们真是郡守府的?” “千真万确!”李嬷嬷和车夫几乎异口同声! 衙差想了想,便往里跑了一趟。不一会儿,再出来他身边跟了许冀。 许冀见真是李嬷嬷,上前来问到底是出了什么急事。 李嬷嬷已经急得差点语无伦次。 “夫人那……不对,安哥先生那,夫人被堵了。” 听到这,许冀眼神瞬间凝重,甚至往前逼近一步,“你说夫人被堵了?” 李嬷嬷重重点头,“是!” “一群要债的围了安哥先生的府邸,夫人今日特地去接安哥,现在因为这群要债的人做事蛮横,被堵在屋里。” 许冀神色不仅仅是凝重了,神情一绷,赶紧往二爷那去。 李嬷嬷见此心急如焚,心中祈祷着许冀再次出来身边是跟着二爷。 而许冀这边,他也几乎是用最快的速度回到祁长晏身边,且一入门不敢有任何停顿,紧急就把情况说了。 “大人,夫人和公子那边被围了。” 祁长晏猛然听他这么一句,只神情沉了看他。嬿央在家,霁安则在他先生那,怎么好端端的会被围了? 但之后又听了许冀说得几句,神情瞬间不再仅仅只是沉了而已,刹那间冷的像能滴水。 眼神冰寒如锥,下颌绷紧了。 猛地一起,他顿时大步往外走。 不过……忽而想到什么,脸更沉了。 接着,出门时完全出乎许冀意料的,在许冀眼中,他家大人这时不是着急的直奔治所之外,赶往安哥的先生处,却是先开口吩咐一声,紧急命令他去调派衙役,又紧跟着,走向的是郭县令的房间。 祁长晏为什么要去找郭县令?因为所在的这方郡城,按地域分布来说其实是处在一个县的县域,而这个县的县令是郭县令,所以得带上他。 面目冰冷,连敲门的耐心也无,直接闯进去,冷飕飕一句让郭县令跟上。 郭县令:“……”一脸懵。 很快他知道原因了,从郡守大人说得赌徒闹事几字,以及之后许冀到他耳边说得几句话中,彻底明白了缘由。 至于许冀会上前和他说,当然是祁长晏授意的。 郭县令哪还敢怠慢,当即打起全副精神。 祁长晏没注意到他有没有打起全副精神,他这时早已上马,先行带着几名手下疾驰而去。 他要先去阻止态势。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