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长晏点点头。 之后,未再提过这个人。 但张颅那边,他却是怎么想都心有不甘,他被姓祁的搞得如此灰头土脸!翌日,傍晚,太阳将落山之时,他和一位友人大吐苦水。 他吐苦水之人是陆晁,陆侯爷的第二子。而陆晁,是因为郡城的一项工事才过来的,这也是去年谭郡丞一直在负责的事,今年由于谭郡丞被调走,沈町在这几月接手下来觉得从前的流程太繁琐,防御之事也只是流于表面,于是把事情向祁长晏禀报,祁长晏把他的话听进去了,后来亲自去实地勘测了一番,勘测过,心中有数,便重新拟订章程和其他细节,呈上天子御案。 最终陛下首肯了他所提案奏,并事后遣派曾经正好是负责过一项边防工事的陆晁前来相协。 陆晁便是因此来的邯辅郡。 且陆张两家颇有些关系,他和张颅算的上有交情。此时听张颅骂祁长晏直接下手揍他,他挑了眉,祁长晏是这么个性子? 张颅看他表情,觉得他好像不大信,这让他忍不住握拳。 因为不止陆晁一个人不信,无论他和谁提起这事,那些人的第一反应都是不信!合着他还真是白被揍了。 张颅没好气的拍一下桌子,又指指自己的脸,“你看我是会拿自己脸面开玩笑的人?” 陆晁笑了,这倒是。 张颅哼声,“信了是吧?” 陆晁点头,“对。” 张颅这时立马说:“那你可得帮我报仇!” 陆晁不语,过了会儿才说,“陛下遣我来是有要事的,这事若出了差错,不止祁长晏要吃挂落,我也跑不了。” 张颅知道,他摆摆手,“没让你在这事上给他使绊子,你寻些不伤小节之事,给他添添堵便行。” 不然他这口气是真咽不下啊。 只如此?陆晁颔首。 但想了想,还是提前说一声,“别报太大期望。” 毕竟姓祁的本事,他可一点不低估。同样的,若是发现事态不利于他,他也会马上抽身,到时可不管什么兄弟情了。 张颅表示理解。 摆摆手,“知道,知道。” 又敬他一杯,以表心中谢意。 之后,两人一杯一盏,一直喝到太阳落山一会儿后才结束,因为这时张颅还有别的事,不得不提前离去。 陆晁后他一步才走,离开酒楼时有意看看这边的风土人情,于是只徒步而行。 走了一段路,脚步突然停下,因为前面有马车疾驰过来,而他十几步外不远处,正有一个男童在马车即将驶过的路段蹲着玩耍。 神情微凛,大跨步过去,又紧急伸手一抄,飞速抄了孩童往一边避,也是这时,马车几乎是快要逼近他身侧。陆晁反应迅速,往后又大走一步,避开,侧身未与马车相撞。 而那辆快撞到人的马车,此时却停也没停一下,继续一路疾驰。 陆晁放下孩童,不悦的盯向扬长而去的马车。正盯了两眼时,听到一声稚气的声音说了声你看。 陆晁闻言瞧过去,第一眼看到的是一个白白嫩嫩装束简单的小女童,小女童的大眼睛明显是在看他,第二眼则是牵着她的那个女人,女人顺着女童所说的抬眸看来,明眸善睐,美貌不凡。 陆晁多看了一眼,接下来则诧异,因为对方似乎像是认识他一样,和他颔了下首。陆晁微挑了下眼神,但此时女人已经牵着孩童走了,身后的嬷嬷丫鬟们跟上。 陆晁不由得开始想是否自己曾经见过她,但一圈想下来,只是无果。 不过他也很快知道她是谁了,她是张颅向他抱怨过的祁郡守的夫人。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