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情况?” 单纯的一孕傻三年?不像啊,也没得只忘那一年的吧。 门外。 祁长晏把两人的话听得一字不落,他的手从最初还想推门,变成不知何时静静背在了身后。 他面对着这扇门,此时驻足一动不动。 神情里则早已在不知哪一刻,有了不一样的差别。 除了差别,便是眼底忽然而至的黝黑了。 眼神深深的,手掌在背后背了良久,随后,待屋里两个仆从嘀嘀咕咕的声音终于停了时,他眯眸一下,一推门,这才面无表情进去了。 环枝和李嬷嬷则快要被这一声推门吓死,这个点是她和环枝在这里伺候的,其他人都被打发出去了,没两人去喊不会有人擅自过来! 李嬷嬷除了被吓,此时还有的便是心里的不快了,心想哪个不懂事的丫头,她定要罚她! 刚刚说得话虽不算见不得人,可谁乐意自己说话有人偷听啊。 李嬷嬷板了脸,张口斥去,让她好好学学规矩!但接着,话还没训出口时,神情里先行只剩下僵顿,更是赶紧收敛了脸色,讪讪又没底气的一声,“……二爷。” 除了讪讪,脸上还有的是一刹那慌乱。 环枝和她也差不多,这会儿头埋的都不敢抬。 祁长晏则冷冷睨着两人。 冷冷睨了两人半晌时,眼神里的意味越发不明,忽而,他又向外走。 “跟上。” 这一句比他刚刚的眼神还要冷冰冰,环枝和李嬷嬷更加僵硬,僵硬一会儿,心里叹气,蹑手蹑脚上前跟上去。 心底都明白,刚刚那一番话二爷绝对是听见了。而她们背后妄议主子,虽然其中是忧心的成分居多,但二爷估计心里也是不快了。 于是两人才跟着二爷到了书房,许冀也才从外面合上了门,两人便已经跪下去,“二爷,奴等有罪,不该妄议夫人。” 祁长晏下颌微微绷着。 绷着时,眼梢里冷漠又深重的神色更加沉凝。心里的确有几分不快,因为她们竟在背后嘀咕嬿央,但此时眼中的沉凝更多还是因为二人话中透露的意思。 莫名的,他一直盯着两人看。 盯了许久之后,冷冷一声,“刚刚话中,可都是真?” 二爷这一问,让李嬷嬷迟疑了下,但随后她选择点头,“不敢瞒二爷,奴确实觉得夫人对那一年的事忘得太多了,也是因此实在想不出个头绪,才和环枝低声聊起来,想找个人一起想想主意。” 祁长晏的下颌绷得更紧了。 接着,冷声再问:“是从何时开始的。” 这李嬷嬷就不知道了。 “奴是昨日才忽然惊觉夫人对那一年忘得挺多,至于夫人从何时开始忘得,奴也无从得知。” 无从得知……祁长晏心里狠狠皱了一下。 李嬷嬷说不知。 而他……他?他更是从未察觉。 祁长晏真的从未察觉嬿央忘过事,不然不至于刚刚听到李嬷嬷和环枝私下言语之时,他的脚步刹那顿住,之后更是一言不发就站在门外静静听着二人窃窃私语。 嬿央忘了?因为什么忘得?是仅仅记性不好,还是别的什么缘由?祁长晏最不想的是她身体出了什么毛病,是以逐渐记性变差。 所以此时沉眸再次追问李嬷嬷,“除了你所说的那一年,嬿央其他时候忘性如何?” 李嬷嬷:“夫人一向记性不错的。只那一年夫人忘得多,奴也是因此才疑惑。” 按说是一孕傻三年的话,不该仅仅是那一年的事绝大部分忘了啊。 只有那一年……祁长晏微深了眼,心思渐沉。 稍后,他又问了嬷嬷许多,问到嬷嬷被他问得都开始无意识中重复说过的话了,她所有知道的确实都说过,他才放她离开。 李嬷嬷松一口气。 老天,她真是嘴巴说得都要干了。 快速下去。 不过下去之时,却忽然听二爷又喊住了她和环枝,二爷淡淡一声,“这些莫在嬿央跟前提。” 李嬷嬷答是,表示自己一定守口如瓶。 祁长晏颔首,再次打发她出去。 在李嬷嬷出去后,他独自一人在书房里仍然站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 午正过了一个时辰之时,精神奕奕的奶娃娃一摇一晃,在洗过肥嘟嘟的脸后,到嬿央内寝里玩。 “阿娘~”小小的孩子已经走得非常稳当,噔噔噔走来。 “嗯。”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