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肇在原地看着夫妻两走远的身影,神情不明。 祁长晏带着嬿央走了一段距离后,再次看了眼她手里的长鞭。 嬿央注意到了他的眼神,她举了举长鞭,说:“鞭尾被咬的断了一截。” “骆将军说要修的话估计要费一番功夫。” 祁长晏淡淡说:“既费工夫,那不必修了。” 心里则想,当时倒是忘了这长鞭,若是当时叫许冀去收了,今晚骆肇倒是没机会靠近她。 如此略一沉吟,再看她手上长鞭时,马上伸手拿了过来,又仍然淡淡的说:“回头找个好的工匠,给你做条结实些的长鞭。” 这一条,她往后不必看到,也不必再用了,他会让人处理掉。 嬿央:“行啊。” 嬿央之后再也没见过这条长鞭,甚至两刻钟后忽然想起随口问了句,祁长晏也只说交给许冀收着了,她再也未见过这条长鞭一眼。 随后,更是再也没有那个心思想起过,因为与祁长晏吃饱过后,一起走走消消食时,倒是碰见另一件事。彼时两人才走过一处,忽然,祁长晏的脚步停了,男人握了握她的手示意她噤声,也让她停了。 两人噤声时,远处才冒出一会儿的的声音则在继续,目视范围之内,也能看到人影的走动。 走动的人是骆肇,以及一个女人。 祁长晏是在骆肇一声清晰的声音传出时,才发现对方是骆肇,又在发现女人的声音时,知道两人并不是什么密谈,他和嬿央未撞见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于是又握握嬿央的手,让她不必屏息。 刚刚是出于谨慎,第一反应就下意识掩藏两人的声息,因为怕对方说得是什么隐秘的事,到时平白惹一身腥,所以不如一早便不被对方察觉的好,但现在没必要了。 没必要的同时,也不想嬿央再和那人碰上,祁长晏垂眸在嬿央身边低声说一句回吧,牵着她又转身往回走。 往回走时,身后的声音还是传进了耳朵。 女人问:“骆将军要在京里待多久?” “暂且不知,全看陛下安排。” 女人明显失望,过了会儿又问:“那,今年你可在京里过年?” 这回,骆肇点了头,也说:“父母想念孙儿,今年年底会在京中。” 祁长晏忽然听到孙儿几个字,脚步倒是微顿,随后才记起来一件几乎已经被他遗忘的事,是啊,骆肇已经有孩子了,好像是几年前听人说得,他的孩子如今也有四岁了。 当时过耳便过,这些年也不曾刻意想起,此时听骆肇提起,才想起他有个孩子。眼睛眯了下,忽然觉得对方是一点威胁也没有了,不管骆肇如今是何心思,对嬿央又有何觊觎,但嬿央,绝不会对已经有了子嗣的他有任何心思。 眉轻轻扬了,神情也微有变化,变化到连嬿央也察觉到他的心情好像突然就很好,眼睛眨了眨,想要问问,可,话未能问出时,是肩上骤然一紧的力道,随即更是整个后背都被祁长晏完全揽住。 男人脸色厉了,在瞬间揽住嬿央后,手臂收紧,极速间往后大退了一步。 这一大步间,就在刚刚嬿央所站的那处,一根流箭嗖的飞过,正穿过刚刚嬿央的位置。 若祁长晏刚刚没揽了嬿央迅速后退,刚刚那根箭此时毫无疑问的会扎在嬿央身上。 祁长晏眼神变得煞利,猛地扭头看向这根箭所射的来源。 至于嬿央,她还是有点懵的,此时仍被祁长晏的臂膀紧紧揽着,她自然仍未意识到她刚刚差点面临一场怎样的危险。 她无知无觉,只疑惑抬眸望祁长晏:“怎……” 一望,望见的不是他的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