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眼神眯了一下,转而倒仍是不知是叹还是什么的说:“说说, 从哪听得风言风语?” 不然为何如此问他? 嬿央微微默顿, 过了一会儿, 一句不是。 一句不是之后, 未待他说话, 她迟疑一息,再次问:“那日真的不是别人?” 祁长晏轻轻嗤一下,“除了你,还有谁?” 当日才到太皇太后跟前一会儿,过了会儿就见她也来了,后来得知她是一早就和母亲一起进来了,刚刚是随嬷嬷下去拿东西去了。 嬿央彻底哑声, 还真是她? 那日那个她一直扭不过去视线, 未看见的人,是她自己? 不由得深想一下, 深想一会儿,忽然神情更默,因为倒也可能, 她那时视线的方向,还有梦中感觉自己所在的位置, 确实,很大可能就是自己。 当时梦境中视角转换太多,又多以旁观者姿态,竟对身临其境这事忘得彻彻底底。 是她自己,是她自己……释然了,释然后就是油然而生的一股轻松,还好,还好未有这么一个被他瞒得彻彻底底的人。否则,否则什么呢?是否则就算夫妻两现在已经过了的不是十年,而是二十年三十年,这个日子也是没法掩耳盗铃再过下去的。 松了口气,神情里的空泛重新有了变化,是她自己便好。 但她心头大石落了地,抬眸,倒见祁长晏眼神黑黑看她,这会儿她抬眸,男人一个颔首,一副一直在等着的模样。 因为听到他说:“现在能说了,从哪里听来的话?” 嬿央:“……不是。” 祁长晏微顿,这是她还不肯说的意思?嬿央不是不肯说,这不,这就说了,“是想起来了一些片段,但那些片段断断续续,有些清楚有些不清楚,是以……” 顿了下,才说:“是以以为那日我未进宫,与你还有母亲一同出来的是别人。” 祁长晏:“……” 嬿央也无声。 无声后,是她先失笑一下。 失笑一下,眉眼弯弯瞧着他,这时,祁长晏在一瞬的无声后,则不知是何心情的撇了下她颊边,嬿央知他估计是在消化,消化她刚刚的乌龙,还有她又记起了那年一些记忆的突然……不过,未待他消化够,门边倒是恰逢有人拍了拍,于是她先去开门。 因为只听那小小的动静,也知道是奶娃娃在拍。 嬷嬷和韶书敲门的动静都不是这样的,只有奶娃娃的力气小,会拍出这样的动静。 的确是霁徇在拍,他现在站在门边,玩得小手通红,脸蛋也通红。 门一开,马上仰起小脑袋看。 看到嬿央,踮脚,同时伸开小手,“阿娘。” 笑应一下,嬿央抱他起来,抱起来时把他的小衣服扯整齐,“玩了什么?” 霁徇张开通红的小手,“雪球。” 又把小脚踢一下,“还踢了。” 嬿央轻笑,但才轻笑一声,觉得手上一轻,是祁长晏已经过来了,这会儿把她手里的孩子抱了过去。 嬿央望他。 一望,见到的是霁徇被他抱了很兴奋,不过转瞬,又见他把霁徇给了嬷嬷,这回小霁徇懵了,歪歪脑袋,祁长晏则一颔首,说:“嬷嬷,让霁安带着霁徇再玩玩。” 李嬷嬷心领神会,明白这只是二爷在让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