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行礼。 “坐下用膳吧。”天衡帝率先坐下,拿起了筷子。 等他开动,其他几人也赶紧端起了饭碗,唐诗默默吃着自己面前的菜。 一顿饭吃得格外沉默,淑妃她们生怕天衡帝发火,没太放得开,最后还是唐诗和周才人吃得最多。 吃过午饭,她们便被皇帝打发回了各自的宫里。 淑妃、李昭容顿时扼腕不已。 她们都还不知道皇陵被盗的后续呢,皇上怎么就打发走她们了?这瓜吃到一半真是让人抓心挠肺啊,要不她们下午去安嫔宫里坐坐? 安嫔听闻这事,赶紧以头痛,身体不舒服为由给拒绝了。 只有唐诗心里乐开了花,这可是提前下班啊,能不高兴吗? 回到昭华殿,她美滋滋地睡了个午觉,醒来后也不起床,就赖在暖和的被窝中看起了皇陵被盗这事的后续。 葛经义真不愧在刑部干了二十年,办案经验非常丰富,很快就通过路上残留的些许车辙痕迹寻到了河边。 那地方是一片荒凉的小树林,林子杂乱地摆放着二十多辆马车,马车上空无一物,马儿也早就被放跑了,不知所踪。 葛经义便带了人沿着河岸上下游寻找,还弄了一些船只在河面上搜寻,并派了快马前往最近的三个码头守株待兔。 到了下午,大雾散去,露出平静的河面。 官府的人在河上挨个盘查,每一艘船只都上去搜寻了一遍,又派人在河两岸四处打听,看有没有目击者看到可疑陌生的船只。 可寻到晚上都一无所获,那艘载了皇陵金银财宝的船就像是在大雾中凭空消失了一般。 葛经义和九江王一晚上都没睡,晚上审讯卫兵和杂役,试图找出可疑人员,到了白天又增派人手,扩大了范围搜查。 可整整三天过去,他们将河流上下游两百里远的地方都查了一个遍,河上的船只更是一只都没放过,却愣是没找到任何的蛛丝马迹。 别说人,就连船的影子都没有。 葛经义没辙,跑到宫里来求助。 但天衡帝没在承乾宫见他,而是在太极殿接见的他,自然也就没唐诗这个金手指。 迟迟没听到福星姑奶奶的声音,葛经义试探地询问道:“皇上,要不咱们去承乾宫?” 天衡帝瞥了他一眼:“承乾宫今日清扫,朕暂时搬到了太极殿。” 那就没办法了。 他只得将自己这几天的探查如实上报:“皇上守陵的一千二百名卫兵和一百一十名杂役都全部盘查了一遍,只发现了厨房有一名可疑人员,但咱们的人查到他时,他已经悬梁自尽。经仵作检验,他后脑勺长了一颗瘤子,恐时日无多。此人并无亲族,孤身一人,他死后线索就断了。” “而河岸边……” 等他讲完,天衡帝才开口:“这么说,目前什么都没查到?” 葛经义只能硬着头皮点头:“是。微臣无能,请皇上责罚。” “罚你有什么用?继续查,直到抓到这些贼人为止。”天衡帝冷冷地说。 葛经义苦逼地退了下去,继续去追查这个案子。 其实不止是他,连唐诗也不知道这批人将银子到底藏到了哪儿。 那场持续了好几个时辰的白雾像是有魔法一般,将整艘船连带那一百多名盗墓贼都藏了起来。除了厕所、床上、浴室,好像又多了一个能屏蔽瓜瓜能力的地方。 唐诗好奇了两天,找不到就算了,反正瓜那么多,她又不执着这一个,只是偶尔想起时会感叹这群人真厉害,在朝廷眼皮子底下干下这桩大事还没被发现。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