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一直骗她。 十年夫妻,她不过是他们丑事的挡箭牌,他们柯家传宗接代的工具罢了。 这个仇不报她不甘心。 见她一直沉默,柯伟志心下一松,故作宽容地说:“闵氏,你为了掩盖自己的丑事,往我身上泼脏水就算了,怎么能编出如此恶毒的谎言,打扰逝者的安宁?” 葛经义看闵氏落了下风,猜测她手里也没铁证,便道:“今日案情复杂,将相关人等押到刑部大牢,刑部会查清楚此案的前因后果。” 人死了几年,线索都断了也没关系。大不了他晚些时候进宫找福星姑奶奶帮忙。柯伟志自己都记不清的作案细节,福星姑奶奶都能给他翻出来。 但柯伟志却不同意:“大人,非是学生置疑您的公正,但众所周知,世上‘人情’二字最是难推脱。而您身后站的正是学生的岳父大人,闵氏的父亲。他刚才上来,不论青红皂白就冲我发火大家都是看见的。为公正起见,学生恳请大人当着这么多百姓的面还学生一个公道。” “你,好你个巧舌如簧的柯伟志,老夫真是看走了眼,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闵政气得指着他的鼻子痛骂。 闵氏听到父亲的骂声就跟木头桩子一样,无动于衷。 等闵政骂完了,她才福身对葛经义说:“请大人派人去搜查柯府后院荒废的那口枯井。” 当闵氏说出“枯井”时,柯伟志浑身一僵,失态地滑跪在了地上。虽然他竭力掩饰自己脸上的情绪,但大家还是看出了他的惊恐。 本来不大相信闵氏所言的人也怀疑起来。 葛经义当机立断,带着柯伟志和闵氏、彩儿,还有一众吃瓜群众奔赴柯家。 柯老夫人和寡居在娘家的柯二小姐看到这阵势,又瞧闵氏哭红的眼睛和狼狈的样子,眼底不禁闪现出几分快意。 但等葛经义宣布让人围了柯府,然后带着人直奔后院最偏僻的那个角落里那口枯井时,柯老夫人和柯二小姐意识到了事情不妙,脸色登时大白,想要阻止却又被凶神恶煞的衙役拿刀逼开。 很快,衙役就从枯井中挖出了一具白骨。 尸体虽然腐烂了,但尸体上的衣服和配饰都还在。 包裹白骨的是一件月牙白的中衣,丝绸做的,料子很不错,领口和袖口处还绣了一圈繁复的浅金色祥纹,除此之外,在颅骨上方不远处还挖出了一支白玉簪子。 葛经义命人去请柯二小姐的夫家廖家过来认尸。 廖老夫人听说了此事,不顾年迈的身体,拄着拐杖亲自跑了一趟。 一看到衣服和玉簪,她的眼泪就滚了下来:“这支白玉簪是我家孙子的,是他弱冠之年时老身送他的礼物,从宝相楼买来的,连同他腰上挂着的那枚玉佩,总共花了六百多两银子。宝相楼应该有记载。” 在路上,葛经义已经查过柯家这位姑爷廖辉源的死因。 三年前,廖辉源出城赴朋友约,途径东山时下马赏花,不小心失足坠崖。 之所以判断是廖辉源,是因为有人看到了廖辉源骑马出城的样子,也有人看到廖辉源出现在东山。而且廖家还在山崖下找到了他的尸体,虽然面容被尖锐的石头砸得面目全非,可衣服是廖辉源的,个头也差不多,而且腰间还挂着那枚弱冠时老夫人送他的玉佩。 由此种种,官府判定死者是廖辉源。 廖家也没有异议。 于是便将廖辉源的死定为了意外。 廖辉源下葬后,柯二小姐因为过门才一年多,又没孩子,便回了娘家。 如今廖辉源的发簪却在柯家的枯井中找到,当年之事显然另有隐情。 葛经义冷冷地看着柯伟志:“柯伟志,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这时候了,柯伟志仍然垂死挣扎:“没有,学生不知道这具尸体是怎么回事。大人,肯定是闵氏杀的,肯定是她,她故意陷害我的,这人肯定也是她杀的,不然她怎么知道枯井中有一具尸体?” 闵氏冷静地说:“大人,三年前出事那天姑爷来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