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也连忙说道:“是啊,公主, 这事臣实在是冤枉,臣也不知怎的……都是那贱女人勾引臣的, 臣喝多了, 一时迷迷糊糊的, 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英国公抹了一把脸上的酒, 看向端惠郡主:“皇上呢?” “你们在找朕?”凉凉的,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这明月堂可真热闹,朕去了一趟恭房竟发生了这么多事,看来是朕耽误英国公和驸马的好事。” 白日宣淫还被皇帝逮着,关键是那女子还是打算送给皇帝的,英国公、驸马连忙跪下:“皇上恕罪, 都怪臣喝多了,一时糊涂, 犯下这等错事,请皇上责罚……” 端惠郡主福身道:“皇上,都是臣今日识人不清,招了这不要脸的女人进院,污了皇上的眼,臣这就将她打发了。” 明显是打算将责任全部推到舞姬身上,说是舞姬不要脸,勾引了英国公跟驸马,把他们俩摘出去。 舞姬大概也知道了自己的命运,双目含泪,拢紧衣服跪在地上。 唐诗跑过来便看到这一幕,心下鄙夷端惠郡主的双标。 【呸,一个巴掌拍不响,说得驸马跟英国公多清白似的。】 【他们两个大男人呢,要是不愿,这舞姬还能强迫他们不成?】 【明明是两个男人对一个女人不轨,端惠郡主可真会颠倒黑白,什么傻叉玩意儿啊,恶心!】 端惠郡主被骂得脸色青白交加,更糟糕的是,明月堂外来了不少宾客。 她很想将人赶走,可看了杵在门口,一脸威严的天衡帝又默默地将话咽了下去。 天衡帝垂眸看着地上的舞姬:“是这样的吗?” 舞姬不自觉地攥紧了自己的衣服,抿了抿唇,抬起头,露出一截漂亮的天鹅颈,美目含泪,端是动人:“皇上,奴家,奴家也不知道,奴家……奴家还是清白的,皇上若是不信,可让嬷嬷给奴家验身……” 唐诗愕然。 【瓜瓜,她这啥意思?是还想勾引皇帝,往皇帝身边凑?】 瓜瓜:【应该是,毕竟这是她的任务,完不成明显没好果子吃。】 唐诗不知该说什么好,主子都明显有抛弃她,让她背锅的意思了,她还没忘记端惠郡主交给她的任务。 但这舞姬目前的处境,好像也别无选择。 天衡帝讥诮地勾了勾唇,看向端惠,只说了一句:“郡主就是这么调教人的?” 端惠郡主脸色一白,连忙福身认错:“皇上,是臣思虑不周,都是臣的错。来人,将这贱人带下去杖毙!” 唐诗吓得差点手里的篮子都掉地上了。 天衡帝忽地开口阻止了她:“慢着!” 端惠郡主摸不清天衡帝的意思:“皇上?” 天衡帝目光落到还有些狼狈的驸马和英国公身上,淡淡地说:“好好的赏花宴何必见血。郡主,既然驸马和英国公都喜欢这舞姬,郡主不若成全他们,将这女子赏给他们,驸马、英国公,你们意下如何?” 驸马和英国公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又不敢拒绝,讪讪地说:“微臣都听皇上的,只是这女子只有一人,怕是不好安置……” “这有何难,你二人商议即可。”天衡帝摩挲着食指,似是商量的口吻,但神情却是不容置喙。 驸马和英国公对视一眼,都不大想接这个烫手山芋,可圣命难违,而且他们跟舞姬的事还被逮了个正着。 “姑父是长辈,长幼尊卑有序,自是应当先姑父。”驸马看了一眼嘉欣公主难看的脸色,赶紧说道。 英国公在心里权衡了一番,又看向端惠郡主,如今恐怕只有他接下这女子才能尽快了结此事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