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江和平文栋带着侍卫,将围场和行宫中的所有人,从官员、侍卫到奴仆全部查了一个遍,抓了五十多人,其中三十多人是官员、贵勋,其中赫然有端惠郡主的丈夫英国公、户部左侍郎闵政、嘉欣公主的驸马等高官宗亲。 这些人都牵涉进了谋反刺杀皇帝的案子中。 孟江命人将他们全部关进了大牢,并向皇帝禀告了这事。 天衡帝下令继续追查。 于是这股风波波及到了京城,端惠郡主府、嘉欣公主府、怀远侯府、闵府等全部被查抄,府中人员也通通下狱。 京城人人自危,尤其是平日里跟傅家走得近的,纷纷找慎行伯拿主意。 慎行伯急得马上进了宫见傅太后。 傅太后勃然大怒,斥道:“谁让你们现在就动手?贸然动手,打草惊蛇,又没弄死对方,添乱!” 慎行伯连忙否认:“娘娘,微臣没有让人动手。咱们说好等姚远进京再动手,微臣怎么可能现在动手。” 傅太后纳闷了:“不是你,那是谁?谁吃了熊心豹子胆?” 这查出来可是杀头的大罪啊。 慎行伯也很郁闷:“不清楚,但现在咱们的人不少牵连进了此案中,微臣怀疑,皇上是借题发挥,故意针对我们傅家。” “这还用你说。”傅太后站起来,在寝宫里踱了一圈,问道,“那白眼狼现在是什么情况?” 慎行伯说:“据行宫的探子传回来的消息,他胸口中了一箭,出了很多血,伤势很重,昨晚半夜还发起了高烧,侯思敏守了一夜,到天亮烧才退下去。” “命可真大,胸口中箭都不死。”傅太后冷哼。 慎行伯点头道:“可不是,他昨晚要是没挺过就好了。” 得省他们多少事啊。 傅太后蹙眉:“这次让他逃脱了,以后他肯定更戒备,再想动手就难了。本想等贤妃快生的时候再动手的,但如今看来不能拖了。” 慎行伯也赞同:“是啊,咱们的人被抓了不少,再不动手,只怕没机会了。听说这次他怕了,准备伤势稍微好一点就回宫。” 他要是回了宫,只怕更难动手了,而且到时候端惠郡主、怀远侯等人的案子也尘埃落定了。傅家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势力这样被拔出,最后轮到他们家。 他们不能坐以待毙,这么等死。 傅太后思忖片刻提笔:姚远还有多久到京城? 慎行伯在纸上写下了一个数字:七天。 傅太后写了一张纸条递给他:“去吧。” 慎行伯收起纸条,匆匆出了宫。 八天后,天衡帝的身体好转,宣布启程回京。 几千名侍卫开道,离开行宫,浩浩荡荡的返回京城,行至天秤山脚下时,上方的密林中忽地大片羽箭射出。 “有埋伏!”侍卫惊呼,连忙拿起盾牌挡在面前。 孟江立即策马到皇帝的銮驾旁边,高声疾呼:“保护皇上,撤,往后撤!” 无数侍卫蜂拥过来,护着銮驾,且战且退,退了数千米,到了一条几百米宽的峡谷内,这时带的人手已经损失过半。 孟江满脸是血,衣服上被兵器划开好几道口子,他挥舞着刀,大喝:“保护好皇上!” 砰! 一支利箭刺穿帘子射入銮驾中,帘子被钉在木壁上,里面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蒙面的姚远看到这一幕,目眦欲裂:“上当了,撤!” 可太迟了,只听一声哨响,峡谷上方涌现出一个个身披铠甲,手持长弓的禁军。 他们不约而同地拉开长弓,箭如雨下,姚远的人马顿时倒下一大片,形势陡然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