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得,骂不得,还哄不好,葛经义可真是有先见之明,这不是姑奶奶是什么? “朕记得御书房还有事,朕让人送点吃的过来,你多少吃点,别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朕去忙了。” 说完这话,天衡帝便真的去了御书房。 很快东来便带着人上了丰盛的晚膳:“小俞,看在师傅的份上,你多少吃点吧,你这不吃,要是饿坏了身体,那就是师傅的罪过了。” 唐诗有时很挺恨自己的心软。 明知道东来这是苦肉计,她还是默默拿起了筷子,但只吃了几筷子便说:“我吃饱了,撤下去吧。” 这已经是她给东来面子,让他能够回去交差了。 不然她真的一口都不想吃,气都气饱了,还吃什么? 东来本来还想劝,但见她冷着一张俏脸,只得作罢。 这一晚,承乾宫的气氛很是压抑,天衡帝在御书房忙到快天亮才回寝宫,推开门,只见唐诗趴在外间的桌子上,枕着胳膊,眉心紧蹙,睡得很不安稳。 估计是熬到熬不下去了,才在这里睡着了,等醒过来,脖子不痛胳膊也得痛。 天衡帝弯腰想去抱唐诗到床上,但他还没碰到唐诗,唐诗便警觉地睁开了眼,然后蹭地站了起来,福身行礼:“臣妾见过皇上。” 天衡帝站直身,定定地看了她几息:“去榻上睡。” 唐诗低垂着头:“臣妾睡醒了。皇上要休息吗?臣妾在外面候着,不打扰皇上了。” 本以为给她点时间,她自己总会想通的,但现在看来,不等她想通,他就得被她气死。 平复了一下胸口焦躁的情绪,天衡帝说:“既然睡醒了,那陪朕出去走走。” 唐诗诧异地看着他,出了傅家、姚远谋反的事,他忙得一晚上都没睡,现在还不睡,不担心过劳死吗? 天衡帝见她不说话,直接拉着她出了承乾宫,先是坐小轿,到了皇宫门口又换上了马车。 直到坐上马车,看着大街上冒着袅袅青烟的早餐铺子和忙忙碌碌的百姓,唐诗才意识到她真的出宫了。她看了天衡帝一眼,不明白他为何要带她出宫。 唐诗下意识地想询问瓜瓜,但看到坐在旁边的天衡帝,立即噤了声,不停地告诉自己,不要想,不要说。 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马车在路边停下。 天衡帝掀起帘子,指了指对面的一个包子铺:“朕想吃肉包子,诗诗给朕买两个吧。” 旁边的广全连忙递了一把铜钱给唐诗。 将她叫出来,就是想这么使唤她? 猜不出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唐诗接过钱下了马车,来到包子铺前。 包子铺前站了好几个人,唐诗只能站在人群后面排队。她抬头,感受着街道上散发出来烟火气,有种自由畅快的感觉,若是天气不这么冷就更好了。 打量了四周一圈,唐诗的目光落到了包子铺老板娘的身上。她穿着一件深红色的对襟袄子,胸前系着靛青色的襜裳,头发挽成了单螺髻,插了一根木簪子,看起来利落大方。 更麻利的是她手上的动作:“四个肉包,两个白菜包子是吧,好嘞,总共十文钱。” 收了钱,她脸上扬起明朗大方的笑容,又问下一个顾客:“客人,想要什么?本店肉包子两文钱一个,皮薄肉多,还有一文钱一个的白菜猪肉馅的包子,馒头一文钱两个……” 唐诗已经认出她来了:“老板娘,你是不是姓林?” 老板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