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忙,就让云落多注意点儿吧。” “好,”季姝应下,“你们多会儿能回来?” “还不确定。”卿蔷打趣她,“怎么?大忙人想我了?这可真是在的时候不珍惜,失去了才追忆。” “呸呸呸,”季姝失笑,“哪儿失去了?别瞎说。不过我听说最近江家那位也不在,倒也是稀奇,你出现他就出现,你没音他也没有信。” “......” “就跟锁死了似的,”季姝感觉到她的沉默,找补道,“不过你俩是仇人锁死。” 卿蔷无言片刻,舒展了眉眼:“对,钥匙都灰飞烟灭了,谁知道他在哪儿呢?要离我近点儿,把命丢了风暴里,那就大快人心了。” 她一段儿话说得戾气太重,轻柔声线都透着股冷意。 季姝直接收了声,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婚礼日期挺近的,邀请函好像明天发,你不在纸质估计发到老爷子那儿,电子——” “电子,估计人人都有,连我妈都不会放过,”卿蔷不紧不慢地打断,“季叔真着急啊。” 季姝没再说话,长长地叹口气,她不好接这句话,瞎聊了些别的后结束通话。 此时也不过才下午两点多,卿蔷调开了窗帘,黑云浓厚而分散,金光稀稀疏疏,肉眼能看见,屋里却半分都落不到。 她收拾好后出屋,开门怔住。 单语畅的房间在她对面,玄关站着的却是任邹行,江今赴斜倚在墙边与他对话,走廊灯光晦暗,把一切打成低饱和的色调,卿蔷眼里,只有他后颈朱砂痣鲜艳。 他宽肩腿长,探过来的黑眸情绪不明。 让卿蔷回神的,还是任邹行默默向后退了半步,安静关门的动作,随后细簌声响传进她耳朵里,她才意识到这屋子,隔音可能不太好。 虽然她电话在床上打的,离门远,但江今赴的五感似乎远超常人。 卿蔷面上表情空白,不着痕迹地开口:“沈季联姻......” “我知道,”江今赴不冷不热,笑若有似无,“刚知道。” 那别的肯定也听到八九不离十了。 卿蔷还没想出怎么回答,听见拐角处电梯“叮”一声,单语畅走出:“任邹行,让你给我拿个东西怎么这么费劲!” 卿蔷登时换了笑颜要迎上,就快从江今赴身边擦肩过去时,没料到手腕传来拉力,她被拽回了房中,门赶在单语畅的脚出现在走廊尽头那一秒轻轻合上。 卿蔷瞪着江今赴,挺凶,就是怕了这不隔音的门,呼吸都轻。 单语畅推开自己房间的门,正对上任邹行干笑的脸,挺无语:“您杵这儿干嘛呢?” “我......我......”任邹行一拍额头,扯了下嘴角,“我忘你东西放哪儿了,正想发个微信问问。” 单语畅一模门口架子:“不在这儿吗?取个发箍还磨磨唧唧的。”她叹口气,回身瞥见卿蔷紧闭的房门:“卿卿怎么还在睡......” 语气瞬间变得关心,她犹豫着:“要不问一下吧。” 任邹行上前两步,揽住她肩:“昨天卿姐不是喝挺多吗?你别打扰了。” “也是,”单语畅收回目光,左右打量了一圈儿,“那位不是跟你一起上来的吗?” “回屋换衣服了,”任邹行搪塞过去,“你不是还要跟原余学调酒吗?走吧,他等会儿要是跟你那小姐妹去别处潇洒可就逮不住了。” 交谈声愈来愈远,脚步声也愈来愈远。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