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要她强制实施,结果她真做了,甚至加上了自己的小心思。毕竟今天到底是她计划出错,还是故意没准备救单语畅只有她自己知道,他们只看见她出了事儿立刻找到姜辛北,半点儿责任都不想担。 如果刚刚,齐梨在看见他们之后,来落落大方道一歉,卿蔷会选择放过她。 虽然在卿蔷这里没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但如果放在她身边人的身上,她是愿意让这一步的。 但她没有。 那还是长点儿记性吧。 侍者把车钥匙递给江今赴,卿蔷随之起身,单语畅跟任邹行一脸懵地看他俩,卿蔷似是无奈地叹道:“畅畅,这事儿不能亲自做,我还真是不爽啊。你老夸我随性,万一我妈发现了,帮我求求情。” 撂下句话,她就朝外走,唐制皮袄被她摇曳掀起一角,擦过江今赴的腿,像点起艳火一般,他动了下脚腕,靠着椅背兀自掀了下嘴角,接着朝她走去。 坐在车内,江今赴侧着身子看她:“真不怕吗?” 卿蔷故作疑惑:“有二哥给我当挡箭牌,我怕什么?” “现在倒是又敢说了。”江今赴淡声评价,开了车子,引擎声轰鸣,他调了调副驾的座椅,在卿蔷身下打下道清瘦的身影。 “那二哥怎么不拦我?”卿蔷有意地撩起眼尾看他,腰肢软过去点儿,话里有嗔怪的意味,惑人的作态不能再足,“就不怕我的利用?” 江今赴定定看了她会儿。 卿蔷太清楚自己的脸怎么样能纵火了,就像现在,瞧着是一派无谓,其实眼角眉梢都是清媚,但这才对,她合该肆无忌惮,就今天那束着自己的模样,江今赴不想再看第二次了。 他笑笑,骨节分明的手横过她的腰,在她腿边停留一瞬,两人呼吸交织,他挡住了她所有的月光:“我荣幸至极。” 近距离的,纵容的。 肩头一片雪花融化在黏热的氛围里。 卿蔷是头次见江今赴这样,没有以往的争锋暗流,她被他欲到无言。 安全带被叩上,卿蔷眨眨眼,看他懒倦向侧一靠,意态戏谑,她转头叩挡,踩下油门,抱怨声似有若无:“好俗啊。” 江今赴回以一哂,他想说其实他想干的事儿更俗,不过不合时宜,怕扰了她心绪也就没说,眉目冷淡地看向前方,齐梨的身影也就一个点儿,在慢慢走。 她现在就是一弃子的处境,姜辛北不可能真因为她跟卿蔷母女反目,齐家那边儿,她更是一叛徒,还是那种上不得台面的,都没人记得来处置她。 江今赴估算了下位置,发了个消息,车速越提越快,他也没喊停,视线一直闲散地落在卿蔷侧脸。 她半垂着眼睫,像突然冷了下去,在明暗变换里没什么情绪,单手握着方向盘,指尖点了几下,开了远光,同时鸣笛。 她惯会折磨人心态。 齐梨那边终于注意到,回头看了眼倏忽间僵在原地,几秒反应过来似是尖叫了一声,可惜没发出声,车在转眼间带着死亡的压迫感到她面前,她猛地摔在地上。 但卿蔷踩刹车踩得很,急停后离她还有很远的距离,她的脚都够不到底盘。 卿蔷笑了声:“这法子对小人是真管用,全靠她自己吓自己了。”她挂了空挡,侧头:“倒也算配合,是吧,二哥?” 后边儿又来了一车,下来几个人,卿蔷一怔,这才真正对上江今赴的视线。 她听他问:“你在顾忌我?”江今赴黑眸凝她:“怕我觉得你狠?” 卿蔷真是听不得江今赴的直言直语,她红唇一碰:“没有。” 最熟悉你的人不是爱你就是恨你,江今赴把这俩都做到位了,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她,卿蔷其实也没那么强烈,就是齐梨摔下去那一刻有点儿烦,明明她没撞上去,搞得好像已经碾过她了似的。 江今赴问出来,她才知道这股没缘由的心烦来自于哪儿。 卿蔷面无表情。 江今赴却笑起来。 肩膀都抖,前面儿齐梨已经被人架起来了,他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