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今赴......”卿蔷轻叹地自语,“天之骄子。” 江今赴眯了眯眸,漫不经意地应了声,又说:“你是我的骄子。” “......”他在帮她调整情绪,卿蔷好长一阵儿没说话,半晌,她想起了件事儿,言笑晏晏起来,“二哥,可我求过。” 海岛上,求你平安。 她故意不说,等江今赴问。 没想到江今赴挑了下眉:“求谁了?” “求我放过你?”他眸色降沉,意态轻挑。 “......”卿蔷气笑了,“江二,人都说我能说会道,我看你比我会多了。” 却也契合。她得足够清醒去处理季姝的事儿,所以跟他说现在不能哭,她的情绪但凡起头便刹不住,所以得克制,而江今赴显然懂了,没在这关头来哄她,反倒是插科打诨地心意穿插,还更有用些。 江今赴轻笑了声:“求什么了?” 语气有了几分认真。 卿蔷瞥他眼,话里有话:“和你一样,求神拜佛。” 你为我,我为你。 江今赴还是笑,片刻搭腔,一本正经的:“神佛有什么用,求我。” “够了啊,”卿蔷忍不住弯唇,想起句话,“让你皆知,助我皆得?” 语毕,似有一瞬静止,两人好像回到那片落花林,红绸黑墨,他写她看—— “愿卿蔷此生所求,让我皆知,助她皆得。” 卿蔷顿了顿,她摇头浅笑道:“我当时说,我要不起。” 他们还未谈起过这件事,只心照不宣对方已知,就没再提过,卿蔷歪头看他:“现在我想说,二哥,好狂啊。” “嗯,”江今赴嘴角噙了几分笑,“你要皆得。” 这才是重点。 屋内连个表都没有,卿蔷时不时看向墙边可能透光的地方,她挑战自我的心思起得突然,就猜时间,也不看手机,只觉得时间像被调速了,越来越慢,但她清楚是心态作祟。 她在等结果,等卿余交待,等一个让她不得不信的真相。 她问:“怎么想起来要查她的?” 江今赴哂了哂:“童邵出事那会儿,季家不太对劲,原余发过来后,我往深查了查,才发现被我截胡的是季家。” “但你说你有私心,我也没特别对待她,不管是我身边还是你身边的人,我都往上查了三代。” “......” 卿蔷觉得他有点子语出惊人的天分。 “关望山、任邹行、单语畅、原余、何晚棠、艾橙——”她想了几个相熟的名字,又问了遍,“你都查了?” 江今赴点头。 卿蔷不是不信,是生平头一回叹服:“多会儿开始的?” “和你说去几个国家见政要人,”江今赴侧倚沙发,长腿交叠,“赶了赶行程,顺路见了趟我哥。” “他上任的三把火刚烧完,底下资料全,给我省了不少事儿,季家那从医,也是在他那儿发现的。” “对了,有个跟这事儿关系不大的......八卦,”江今赴低眼,想了想措辞,接着说,“我哥跟齐硕川关系挺好,齐硕川告诉我一事儿,说是在我们这辈还小的时候,季家曾登过齐家的门,齐家没见,但当时沈家还未脱离,擅作主张放了人,而沈封与季阮,大概幼时便见过了。” “......”卿蔷被他点醒,有种忘了什么的感觉,“我今天见季阮,她跟我说的估计没你查得全,但她说沈封对她没感情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