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春恆……还有一些人以后遇到了再提。」 「那笔帐牵连多人,其中肯定哪里出了问题,有谁动了手脚,随后萧兰茝当然是不高兴了,货是他的,我们这些下线却出了事,他让我赶紧处理,没多久,姜成民就彷彿欲盖弥彰一样杀过来了。他跟陈春恆,还有老二老七、那些狗官,就是想用这事暗算我,让萧兰茝杀了我。结果事没成,萧兰茝甚至开始怀疑他们,后来我出了事,范良又跳出来接手处理西北角,可那批货,早被瓜分乾净了。甚至后来十年间,那些人都不晓得用了什么办法偷偷摸摸吃下萧兰茝的货。」 「范良查了好一阵子,总算兜到了所有人。他用这份名单在萧兰茝那里换到了免死金牌,现在就是萧兰茝要处理这事。我的私仇,算是搭了顺风车。」九爷解释道。 「萧兰茝一直知道吗?」贺勤问道。 「一直知道。但他没办法,毕竟是官,官官相护,萧兰茝毕竟是走私的,平白无故也没想沾麻烦。可现在不一样了。」 「什么不一样?」 「我回来了。我管的地可不允许再有老鼠。鼠辈虽小,可鼠患成灾。一次也够了。」姜賾悟笑道。 他回来了。 所有停了十年的,都该抹油重新再啟了。 「何况我现在不还养了隻大猫咪吗?」他又道。 贺勤微微一笑。 「这次我会陪你。」 「顶着你这破脑袋?」 「去你的。不要拉倒。」 对贺勤而言,其实他很乐意看见姜賾悟的脆弱。 九爷不用非得很强才行,人心肉做,是人都有迷茫的时候,尤其知道自己一直躲在他羽翼底下之后,贺勤更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 他不能仅是受尽九爷保护。他也想保护他。 不敢不自量力说为他承担,可起码,能陪他并肩。 这次不缺席了。 隔天,杨金森的新闻沸沸扬扬。 从晨间播报到晚间,五分鐘一次。有的政治立场浓厚的新闻台,更是让杨金森的新闻佔据整个画面,主播躲在右下角,小小的方格里播报着新闻。 「阴谋」两字大大的,血红的浮在画面左上角。 贺勤看着电视,想起杨金森那悽惨死状。 「为什么法医验尸草草了事?!」名嘴抓着资料,口沫横飞。「这肯定有问题的嘛!杨金森有无树敌?!xx党难道不用证明吗?」 抹黑漂白,反反覆覆。 可一条命也就三天的篇幅,三天后,谁都忘了杨金森。 贺勤想,再下一次选举前,应该都不会再听见杨金森三字了。 他对萧兰茝的危险性一直没什么谱,可能唯一见过的那次就是跟着九爷,他没能很扎实体会萧兰茝的恐怖,可看不论范良或是九爷,都如此谨慎地情况下,倒也不难猜测萧兰茝的可怕。 堂堂姜賾悟都礼让他三分。 贺勤关上了股市新闻,正巧姜賾悟刚洗好澡开了门进房,「在干嘛?」他一进门便黏糊糊的挨着贺勤坐下。 热气湿润缠了上来,似麻了半个身体。 「想事情。」 「别想了。」 「你怎么就这么怕我用脑袋?你不怀念聪明的我吗?」贺勤问道。 姜賾悟笑了,「我喜欢健康的你,喜欢快乐的你。不要生病,不要烦忧。平安喜乐。」 「我有时候会很害怕。」 「怕什么?」 「怕这一切是假的。我不知道我自己现在在相信什么,十多年的空白一点点回到身体里,其实心里也有些恐慌。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我无法辨别。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