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得向有关部门申请才行,何况是那么多架无人机,梁烈琛费了不少功夫才搞到审批,他想到那晚在帐篷外面听到方知知说的话,便计划着让她看会儿表演放松下心情,最后却被她一句“我不配”给堵了回来。 这事儿换了谁心里都不会舒坦。 凭什么她突然对他发了一通脾气后,早上还能高高兴兴来上课,而他抽了一晚上的烟,最后喝酒喝晕了才感觉自己睡得下,今天早上精神飘忽还得爬起来赶飞机,不仅差点当着机组人员的面从登机楼梯上踩空摔下来,而且他人生第一次在头等舱里靠喝葡萄糖续命......他这一路的狼狈不堪,回来了也只是想问问那句话究竟什么意思,她竟然像逃离什么大瘟神那般跑成这样。 真想掰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谁还没有点臭脾气。 “林鲸!”他收紧手指,发狠地捏着她纤细的手腕,感觉一不高兴就能给她折断。 林鲸低头沉默不说话。 “没嘴巴吗?”唐斯彧看起来耐心全失。 林鲸还是一言不发地盯着脚下砖红色的跑道。 唐斯彧不想再忍了,抬头扫了眼趴在窗边看戏密密麻麻的学生,有的举着手机在拍,管他妈的拍了什么,他管不了了。 弯腰,下蹲,将林鲸拦腰扛在肩上,一套动作迅捷快速,林鲸根本来不及反应。 “你干什么!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唐斯彧!” “现在知道出声了,刚才干嘛去了,林鲸,你就是欠老子收拾。” 霸道,狂妄的言语。 在一片接着一片惊呼的浪潮声和目光中,唐斯彧把林鲸扛去半山公园那边。 平常在这边练专业技术的艺术生们中午会回去午休,这会儿公园里鲜有人迹,耳边只有呼呼刷刷的风声。 唐斯彧毫无半点柔情地将林鲸丢到地上,这头蠢鲸给他气得七窍生烟,偏偏又让他没有办法无所适从,蠢鲸憋着不说话,他的拳头就像打在软绵绵的棉花上那样令人咬牙切齿,只能用这种最原始驯服猎物的方式来对付这头蠢鲸。 妈的气死了。 “这里没人了,对昨晚有什么要说的你现在说,我听着。”气死之余,唐斯彧仅凭着一丝残存的理智开口问道。 冬季校服配有一件很厚长到膝盖处的棉外套,方便穿校裙的女生们保暖,林鲸怕冷,习惯了在身上贴暖宝宝,感觉不是很冷就经常忘记带外套,尤其是今早她心不在焉,出门前要不是林潭提醒,她连书包都没带。 半山的冷风像冰渣那般刺着骨头吹得猛烈,林鲸穿的肉色薄绒打底裤根本经不住这样吹,她颤抖着手去压住扬起来的裙摆,说话声也跟着抖:“我没有什么话要说,就是那样。” “那样是怎样,你不配吗?”唐斯彧盯着她被冻成淡紫色的嘴唇,恼得咬牙却又倍感无力,“我说你配你就配,觉得自己不配也给本少爷死命忍着,真的烦,我不就叫你看了场表演,没你看,那表演也会继续,我死都没想到你反应那么大。” 林鲸一愣,头终于舍得抬起来看唐斯彧了,“不是你特地给我看的?” “少把本少爷当成舔狗,你心里不干净一天,我一天不会碰你,”唐斯彧烟瘾忽然上来,在衣兜里摸了支烟和打火机出来,手拢着烟想点火,但风有些大,火苗刚窜出一头就给灭下去,啪嗒啪嗒两声后他烦躁地骂了声,东西全揣回兜里,不抽了,方才一路的怒火转移到风的身上,他冷静地接着刚才的话道,“玩那东西需要一段挺复杂的申请程序,昨晚梁烈琛的审批下来了,叫了一帮朋友过去试试手感,我没在,就想着让你帮忙看看是什么效果。” 她敏感过了头,误会了。 林鲸木讷地地点了点头,“哦。” “哦个屁,我是招你还是惹你了,一回来就没给我半分好脸色,”唐斯彧余光瞥着林鲸冻得通红的手,脱掉大衣盖在她头上,顺道系上扣子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