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不说话,褚朝朝也不敢说话,过了片刻,谢璟突然问她:“你在家中,功课作得如何?” 嗐,这一问,踩住褚朝朝的尾巴了。 她简直是瞬时揪起了眉头,话语中不自觉的带了小情绪:“尚可。”不说好也不说坏,说尚可,让他猜去吧。 每个问她功课的人,她都不喜欢。 “日后晨起读书,夜间练字,愿意吗?”谢璟虽是在征求人家的意见,可上位者天生的威严与不可置疑却让褚朝朝觉得他在逼迫她。 褚朝朝心中叹气。 怎得璟王殿下和她爹一样。 整日里逼她学习,都嫁人了还要学习。 说到学习,褚朝朝又想起那日谢璟跟她说的,让她好好学,自从那日过后,她还从未学过,避火图也被她锁进了小箱子里。 真烦。 这么多东西要学。 谢璟见她垂个脑袋不语,又问:“不愿意?” 褚朝朝哪敢不愿意,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她不敢惹他,一不小心就被用血煮了茶:“愿意。” 不情不愿的愿意。 谢璟边饮茶边看着她,想起这小姑娘昨晚说的梦话,语气温和的说着:“本王不食人肉,也不饮人血。” 他突然没头没尾的说了句这,褚朝朝抬眸,正巧与他眸光相对,心中只好奇,他是怎么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的? 谢璟在与她好奇的眸光相对时又道:“沐浴过后再去敬云院,别招了苍蝇。”他分明是带着笑意说的这句话。 褚朝朝:…… 想骂他又不敢。 “殿下说笑了,这个季节哪有苍蝇。” 褚朝朝嗓音低低的说着,也不敢去看谢璟。 谢璟继续品着茶,与褚朝朝又说了会话,见她不太愿意跟着他回敬云院,就让她在这里待着,用晚膳的时候再去,褚朝朝坐在那里,双手托腮望着远处,许久没动弹。 古槐树上停着一只通体明黄的鸟儿,对着她不住的叫,好似在试探她是人儿还是个用稻草扎成的人儿。 不过谢璟回到敬云院的功夫,木漾突然来了木荷院,先是跟褚朝朝见了礼,随后笑着问她:“褚姨娘,你是不是救过我家主子的命?” 褚朝朝:…… “没有。” 木漾又问:“褚姨娘祖上是做什么的?可救过我家主子的命?” 褚朝朝发呆发的好好的,嫌木漾有些吵,问他:“你想说什么?” 木漾跟着谢璟回了敬云院后,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他家主子愿意纳妾已是不太正常,对这小姑娘好更不正常,偏偏适才他还听到主子跟这小姑娘开玩笑。 这,这,更不正常。 他跟着主子这么久,就没见主子嘴里说过玩笑,好听话都没有说过,就连跟皇后娘娘说话也都是冷冷淡淡的。 木漾对着褚朝朝嘿嘿笑了声,献殷勤似的:“日后褚姨娘需要什么,尽管与我和木微说,都给褚姨娘办了。” 褚朝朝本是摇了摇头,又想到确实有需要的,她问木漾:“你能帮我去街上买些话本子吗?我带来的都看完了。” 木漾一口应下,将他家主子适才说的要让褚朝朝读书练字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褚朝朝当真在木荷院沐浴后才去的敬云院,阿绿还给她用了宫里的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