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培脑中浮过一念,他也想知道,如果他在待选之列,林白青会不会选他。 但他立刻说:“我当然能,因为遗嘱就是这么写的。” 顾怀尚都给气结舌了,恨不能让林白青当场就选顾培。 他倒想看看,当自己被选,顾培还能不能说出这种全然偏向女方的话来。 …… 长辈们吵起来了,但外面的小辈却出奇的和谐。 正房檐廊下,顾家兄弟集体站在一边,林白青一个人站了一边。 其中最难堪的当属顾敖刚。 老爸在屋子里侃侃而谈,吵的唾沫横飞,他尤其尴尬。 他年薪很高,在乎的也不是钱,但他爸却为了争点遗产,丢人献眼。 话说,今天林白青终于换了条新裙子,亭亭玉立的站在檐廊下,给灯光笼罩,给夜风温柔的抚摸着,顾敖刚惊讶的发现,她扎起来的马尾,光滑的脖颈,以及瘦而不柴的肩膀,无一不美,而且属于人要屏着息慢慢欣赏的美。 屋子里吵吵闹闹,皆是围绕着她和她的财产,但她似乎既不担心,也不惊慌,更没有生气,平静的呼吸着,叫顾敖刚想起一个成语:宠辱不惊。 他走到林白青身边,轻声问:“那只最严重的熊猫听说是生虫了,治好了吗?” 林白青解释说:“他心血太虚了,抵抗力就特别差,生虫只是一个原因,心血虚而脾胃虚,脾胃虚就会积食,会生虫,我借了保济堂的金针,只要把它的心血补起来,它身体底子好了,那些小毛病自然就会消失。” “你居然能借到保济堂的金针,就是用东海海中金铸的那副。”顾敖刚颇为吃惊。 林白青也是反问:“你知道保济堂的金针?” “是的,我认识一个病人,有个老中医说过,就得用金针补心血。”顾敖刚解释说:“保济堂是我舅舅家,但他家没有能补心血的好医生。” 林白青心思一动,正在想他说的病人会是谁,就听屋子里,三爷终于发声了:“吵够了没,要还嫌小辈们笑话的不够,索性出去吵?” “三伯,是小培不对,孩子们都还没结婚呢,谈什么离婚。”顾怀尚说。 三爷冷笑:“丑话说在前头也没什么不好。” 五爷性格软,而且儿子是在为孙子争,也就一直没说话。一听三爷生气了,遂也呵止了儿子:“今天是白青的大日子,她也不一定就会选你家敖刚,你吵吵什么吵吵?” 顾怀尚心说他儿子可是有de国永久居留权的人,拿的还是年薪,一帮小伙子里最高最帅的一个,林白青除非眼光有问题,否则怎么可能不选他? 但老爸斥责了,他总得服软,垂头不说话了。 小辈们鱼贯而入,本来就窄小的堂屋里,男孩子们站成一长排。 顾培在看到林白青走进来的那一刻,也于瞬间止了呼吸。 她刚才走的时候还是个小姑娘的模样,但此刻换了一件颇为正式的裙子,就蓦然变成大姑娘了。 身材修长,腰肢纤细,额头光洁,肩颈端正。 她不但面容漂亮,而且具有一种柔和的,温婉的气质。 那是自幼行医,看惯生死,慢慢磨砺出来的,也药香熏陶出来的。 不仅顾培在这一刻觉得惊艳,卫军他爸,顾怀宗忍不住说:“白青这丫头我记得还是个毛头小丫头呀,长成大姑娘了。”又感叹:“怪不得人总说女大十八变呢。” 三爷身边有张空凳子,是给林白青留的,拍了拍凳子,他说:“过来坐。” 穿过一帮叔伯,林白青从到了三爷身边。 待她坐下,三爷终于一笑,说:“白青,今天要给你定婚事,但你看看他们……他们大概不会病,也不会老,更不会到灵丹堂治病!” 顾怀尚猛的一噎,蓦然反应过来,林白青可是医生,一身医术。M.BJzJNf.COM